第三日:2010年1月17日星期天 a 5w E{K
拘留室11点以后值班民警每隔半个小时巡逻一次,而且室内的2盏电灯是通宵不关的,直到早上,这电费,看看zf为了我们的罪过付出多大代价啊. J*^ i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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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的电灯让我不能入睡,用几本书垒起来的枕头让我脖子发麻,穿着外套和衣睡得感觉就像躺在棺材里,而棉被上残留的口水味,脚丫味,让我更觉得是在棺材里. F 9q!Upr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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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点,,睡不着了,起来抽根烟吧,右手第三铺的老郭也起来了,我们一起抽烟发呆,烟味把胖子从睡梦中熏醒,抱着破被子,把我拖到他的床上,要和我换床,说受不了这样的夹击. ~!/a gLw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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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我就和老郭一直同居到出狱. )C r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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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我问老郭进来的详细情况.老郭说"真没想到这里面是这样的,那天我看到jc拦我,我掉头就跑,没想到跑迷路了,本想弃车跑的,最后被几个协查碾上了,酒喝了腿软跑不动啊,后来叫我吹气,我一直小口吹着,都不到80,一个jc拍了一下我的头说,老实吹,不然送你去血测.没办法,全力吹了一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180.吹完,jc忙着开罚单,我赶快打电话给一个jc朋友,朋友说,实在对不住,现在严打,谁也不能说情,连我们被抓住了都要马上下岗.我一想,算了15天也没什么,熬熬就过了,就没再找人,进来了." 4"\%/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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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还好你没逃,抓住算你逃逸,还要加上一个影响公务,抗拒执法. b|\dHi2F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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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楼下值班室传来大铁门开动的声音,还有人声,我起床趴在铁门上往下看,有男有女,10多人,都在办拘留手续.215的全体成员都起来看热闹了,放眼望去,能看到的拘留室铁门上都是人头攒动.大家各自议论着,纷纷猜测这一群是集体嫖妓进来的,后来劳动号老翁证明了我们的猜测. g2A#B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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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座拘留所关着的小偷,嫖客,妓女,我们几个酒驾的脑海同时涌现出一个念头"我们怎么会这样,和这些高级技术工作人员同居一室." ]EG8+K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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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大年30越来越近,严打整顿之风也吹的越来越猛,从那以后每天不管任何时段都有人关进来,最多一晚关进来4批,50多个人. .L]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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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太多,我们看不过来,只好倒班看热闹,几个看白天,几个看晚上. uX]]wj-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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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趴在铁门上看新人,也成为我们一项新的娱乐项目,和第一拘留所一道新的亮丽的风景线. %~8f0B|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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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热闹,大家各自钻进被窝,有的在互相讨论,嫖妓不被抓的窍门.有的在探讨,厦门哪里的妓女最偏宜又好看,如何嫖妓才能做到物超所值. *: :.Uo4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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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郭都拿出一本书,开始翻看,好多年没这么认真的看书了,到了凌晨5点厚厚的一本<藏獒>已经看了一半,老郭的那本<书剑恩仇录>也只剩下一半了,互相对视一眼,都在苦笑,这样的速度,这里面的书经不起我们看几天. %<[{zd1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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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叫第一遍,我开始陷入睡和清新的临界状态,马上就要起床了,争取睡一下吧,真可怜,我们现在是起的比鸡早,吃得比鸡少. s/s&d p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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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点半,今天在炸响之前,班长把我们都叫醒了,大家睡眼惺忪的起来刷牙洗脸,吃早饭,今天是芥菜腌制的酸菜,我说"不错啊,虽然东西次点,但是起码换换花样,就是饭吃不饱."班长说"以前这里要收伙食费的,一天5-8元,可以吃饱.后来为了打造文明城市,让劳教人员有个良好环境,不收费了,现在只能保证不饿死." 8>6<GdGL<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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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洗好碗,冲向厕所,蹲了大概半个小时,摇摇头,起身挪动麻掉的双腿,坐在床边说,我好像3天没大号了,见鬼了" II.: k.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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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都没一滴油,你能大号出来才是见鬼了." t[>UAr1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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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说这个拘留所总共有28个管教警官,每个人分管几个拘留室,我们的管教警官不在的时候,由别的管教警官负责每天早上的检查,今天来检查的是这里唯一的一个本地人,最严厉最苛刻,最有杀气的一个,各自小心.大家动手学叠被子吧,不是我们不帮忙,过几天我们走了,你们不会叠到时候还是要被骂被罚的.大家都面露难色,我说"醉驾严打期间,我们都敢顶风作案,以至于被拘留,这份胆色豪情,视自由如粪土的气魄,一床小小被子安能难得住我们." EC[]L'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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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我的鼓励下都跃跃欲试. X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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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把被子平铺,不平的地方都整理一下抖落抖落,然后竖着叠三层,再把被子横着对叠,中间线的地方用手捏出一道褶子,以中间线为界,两边再对折再分别捏出两道褶子,然后两边向中间叠,就出来一床比较四方的豆腐块被子,最关键是最后一步,把每个角都要整理出棱角来. ( s4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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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很完美,最后还要2班长帮我们拾掇,但是第一次就能有这样的作品,大家都很高兴.都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都能掌握这门才艺.果真出狱后每个人都给家人展示了这门才艺,得到一致好评.我相信这门才艺会陪伴我们的一生,不断提醒自己,,我不入地狱,谁爱去谁去. X0P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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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地板擦得比昨天更干净,玻璃擦得比地板更干净,只有脸和昨天一样脏. TU~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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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视着215,大家很激动.谁都不相信刚来第三天的我们能做到这些.对自己都有点仅次于神的敬佩. o}KV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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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班长的口号响起"起立,,警官好,"唰的一声,9个仅次于神的人笔挺的站着. nn:'<6"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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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终于看到这个传说中的杀气很重的警官了,略微秃顶,发根带白,带着一副眼镜. =Y|( }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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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和失望是成正比的.警官在巡视了一遍之后,用声色俱厉的方式,挑出了很多的毛病,把我们的热情抹杀在刚刚开始的时候. !YGHJ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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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走后,大家都沮丧的一屁股把自己摔在床上,环视着大家,我心中暗叹"如果说215是一个茶盘,我门则是9副杯具啊." `. JW_F)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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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集体荣誉感,使我暗下决心,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一定要把内务搞好,绝对不辜负厦门人民对我们的厚望.让我们更快,更高,更强. w)S 4X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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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女人声,呵斥声,磨光橡胶皮的板车轮磨地的刺耳声,大家迅速振作起来,扑向后窗,趴在窗口往外看. ) C~#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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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两天,还没来后窗看过,原来后面是拘留所历届毕业生自己开发出来的一个开心农场,靠近拘留房的一块地种着,芹菜包菜,香菜,花菜.然后是一条过道,过道过去还是一片菜地,还有地瓜地.再过去是一片杨桃树.杨桃树靠外是一个鱼池,离得太远看不清里面什么鱼.鱼池过去一半是鸡鸭舍,一半是猪圈. d <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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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年轻的女孩和年轻的男生说说笑笑,扛着锄头推着板车,洋溢着幸福的神情,在一个老女人的呵斥下,干着各式各样的农活. j4@6`[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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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景实在让我佩服啊,,2010年了,这些90后的孩子竟然还这么热爱劳动,我不禁赞叹了一声"好男女" VW Xy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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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班长操着浓重的广西口音接话道"是狗男女,这几个都是卖淫的和嫖妓的,你看他们还在互相留电话呢." ]U4C2}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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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 $G /p[JG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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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说,别羡慕,你们也会有一天下去劳动的,这里的规矩,吃饭不收钱,但是出去前的下午和出去的那天早上都要出去劳动.然后劳动到10点半,放你们出去.如果有警官叫你们出去劳动,说明你们离自由不远了,如果没有通知,说明你们离劳教不远了. kf' 4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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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们都是酒驾就留15天的,没犯大错,他也不敢随便送我们去劳教啊,这里最多也就关15天. s<LYSr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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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说"谁说的,隔壁有个台湾人,已经关了一年了,"集体愕然....... `Y< F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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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们进入猪圈削地瓜,看不到了,而男孩我们没兴趣看. mA\}zLw+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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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家又回到床上围成一圈取暖聊天. =a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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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问我们,你门5个人是坐同一辆车喝醉酒了一起被抓进来的? 4)E$.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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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不是,,jc要等我们凑够了一个号房的人,才一起通知拘留的. U'0e< I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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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说"原本是听说这里有酒店住,条件不错才来的,没想到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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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说,听说那时候严打,2个月抓了900多人,关不下了,zf就让这些要拘留的人,自己去指定的5星级酒店住满15天,或者你交满房钱,不去也行. @z>DJ>ht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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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些都是流言,,我在松柏交警队处理的时候,有个警察还对我说,1年内可以自己选时间进来修炼,,或者可以挑公休时间分段进来,比如说这几天有空来5天,过一段有空再来5天.我当时想等天气热了,再进来拘留,起码洗冷水澡不怕了.没想到去思明大队一问,那边的jc用诧异的眼神问我是谁告诉你有这么人性化的" H:cAOR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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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里大家的眼神都往墙上那两个冷水龙头漂去,想起进来时那个警察说的"有热水器"心理都不约而同的想到,这年头,连进来拘留都有托.. aNP\Q23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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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外忽然有个女人的声音"215的要不要买东西"大家一愣之后异口同声的欢呼"要..."这声快乐的发自肺腑的呼喊,长久的萦绕在第一拘留所的上空不绝于耳.. &4ndi=.#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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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代销部的那个阿姨有事,本来星期一要来卖东西的,现在来不了了,星期二才能来.所以门外这个大姐今天代她完成这个工作. ~f"3Wa*\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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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代销部钥匙,这个大姐临时进了一些有限的货品.烟只有中南海,6克的哪种.然后就是康师傅桶装泡面,还有矿泉水. Zj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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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必须一条一条买,水和泡面没有限制数量. Fx}v.A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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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郭喜欢中南海,一人买了一条.他们说等星期二再买别的烟,先抽我们的,应该顶的住.然后我和老王,老李,老郭,一人买了一箱12桶的泡面,和一箱矿泉水.还有豆腐乳,酱鸭腿,肉酱,盐水花生等等物品. );AtFP0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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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里面东西要翻一倍来卖.传说是不对的.里面东西真不贵,香烟每盒,泡面每桶,矿泉水每瓶,才比外面食杂店贵1元. m <z? 6V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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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食品我不懂,就是肉酱比较贵,外面3.5的香菇肉酱里面8元..豆腐乳也是8元,并且把瓶子去掉用一次性的快餐盒装着.说是预防自杀.郁闷,又是怕自杀,我还真没见过有人用豆腐乳的瓶子狂砸自己的脑袋自杀的. tj0 0x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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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给我们一张纸,大家把各自要买的东西列出来,然后后面签上名字,过了一会儿,大姐回来把我们的购物表收走. FMn|cO.v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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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拿出进来拘留时,jc给的那张个人货品清单,上面有你带来的现金数量,然后拿给大姐登记,所买的东西在最后一天结帐,剩余的钱还给你.按jc的说法,在里面携带rmb是违法的. yJqDB$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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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看看,,zf印刷的rmb都违法,更不用说我们喝着非zf生产的酒,开着非zf生产的车了. /n,a0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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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pping完毕,到了午饭时间了,后面劳动的那些"狗男女"也陆陆续续的办了出狱手续,快乐的回家了. W`wT0k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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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的是包菜,外加一个水煮鸡蛋,副班长说"每个星期吃一个鸡蛋,吃完两个鸡蛋你们就滚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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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个,意味着我们已经离滚蛋只有百分50的距离了. UFa 00t^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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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的东西是到下午午睡后,由劳动号送上来的,我们总算见到了劳动号老翁.大家都很开心,问长问短,老翁说,劳动号比较自由,可以走动走动.以后他负责我们这层的开水,可以给我们多打点.关于那晚10多个男女是集体嫖妓的问题,也是那天得到证实的. < QE/p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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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一个严重问题,"老翁,三楼开水也是你们送的,那些女性高级技术人员洗澡,你们不是也看到了?"老翁回答我一个很淫荡的笑,走开了.望着他的背影,大家都有一种去劳动号的冲动... a xi%5: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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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列好自己购买的东西,,我和老郭,还有胖子,又开始斗地主了,,晚饭又是稀饭榨菜,从那以后我们每逢榨菜必倒..连胖子都不再为一垃圾桶的榨菜稀嘘了.可见其难吃的程度. ]"M 4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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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碗之后,,大家躺在床上,我打开储物柜,看着满满当当一柜子的食品用品,可以撑好久了,大家都有了一种安全感,, wLC|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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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一下吧,胖子这两天已经被评为我们215的"话痨"他可以和石头说上一个晚上.因为他不肯交3000宁愿拘留的壮举,还有一个外号"要钱不要命" |S:St HZ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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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站在房间中央说,今天大家都很高兴,我来为大家献歌,娱乐一下. g(MeCo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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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全民娱乐的年代,连绵羊音都上春晚了,我们都很期待这个2010年要钱不要命的"话痨"的歌喉. 6<R!` N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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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先来了一首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大家拍手打着节拍,第一首歌获得一致好评. Uo<d]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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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掌声和鼓励,我在献上一曲<向天再借500年>" OW\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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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唱到最后一句高潮"我真的还想再活500年"的时候,炸雷响起"你找死啊,以为这里ktv,你是进来改造的,不是来享受的.唱这么大声,我摄像头找了很久了,第一首,就算了,第二首还接着来.靠,,给我老实一点." H[UV] q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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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钻进被子,捂着头,爆笑.. t AO,s 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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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嘟嘟喃喃的,挪到床上"连唱歌都不行,,,娱乐一下嘛,,太伤自尊了" R8|H*5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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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是一种很严重的惩罚,,限制人身自由..封闭式规范化接受改造. b9n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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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睡觉了,,一个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说过"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 +_ 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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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