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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这房还能租么,刚住一礼拜,昨晚帅房东就带哥们回家过夜》

楼层直达
级别: 总版主
只看该作者 32楼 发表于: 2010-05-12
才发现这是长篇小说~  留下慢慢看~
纷纷万事 直道而行
君阁车友全国QQ群:426784983
级别: 热心会员
只看该作者 33楼 发表于: 2010-05-13
头一天一宿没睡,今天又十八般武艺地折腾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连哄带骗地送走了骂骂咧咧的宗师,我跟泡泡倚着大门慢慢地扭头看了对方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恶心和嫌弃。
  “泡儿啊”我由衷地说:“能活下来不容易,就别互相憎恨了。”
  泡泡发自肺腑地点点头,道:“今晚就我们俩了,和平共处互不侵犯吧。”
  达成共识之后,泡泡去收拾房东的房间和书房,我去煮饭。
  冰箱里就还只有一包饺子,煮熟之后泡泡说不吃,于是我一个人全给消灭掉了。
  时光飞逝,吃完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我草草的洗了把脸,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泡儿啊”弥留之际我对外面大喊道:“就算是你房东哥领着媳妇抱着孩子回来,也别叫醒……”
  话还没说完,我就如逝去般睡去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声尖利的、劈叉的、带拐弯的花腔gay高音给惊醒的。
  迷迷瞪瞪抓过手机一看,八点了。
  我用你妈贵姓护住耳朵,怨恨而恶毒地喊回去:“一大早你嚎什么?!睡了一宿发现自己变性了呀!”
  话音刚落,就听到泡泡继续高音道:“喂,喂喂!听到我吗,房东哥!”
  我睡意全无,蹭的一声就蹦了起来,破门而出,然后又破门而入。
  泡泡还是昨天那身穿戴,正在阳台上起起伏伏地找信号,一边不住地重复着“房东房东,我是泡泡我是泡泡,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的明码呼叫。
  “打通了?”我欣喜地扑过去,问。
  泡泡一把扒拉开我,嫌弃我挡到了他的信号。
  五分钟之后,我自动地离开了阳台。
  十分钟之后,我坐在房东床上打了个哈欠。
  十五分钟后,我再次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半小时之后,我听到泡泡嘶哑着声音喊:“房东哥,你说话啊,你在哪?你说话呀!”
  我忍不住吼道:“你把他手机打得爆炸了,他容貌尽毁香消玉殒了!”
  泡泡旋风一样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撒泼道:“都是你,刚刚都是你把信号给挡没了。”
  我切了一声,背过身去不理他。
  “我之前明明打通了,都是你害的!你害的我联系不上房东哥!”泡泡不肯善罢甘休。
  “不带你这么骂人的!”我坐起来回骂道:“老娘刚才就算背着两块门板,它也横不能把手机信号都给屏蔽了吧?!”
  哼!泡泡无话可说地冷哼一声,愤然离去。
  我摸过手机一打,果然是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我摇摇头,泡儿这娃怕是又一宿没睡地做着人肉拨号机,天亮时终于成功地打出幻觉了。
  我挠挠头,想到了昨天下午带着艰巨的使命离开的姐夫。
  一个电话打过去,好久才接。
  “姐夫”我悄声说:“说话方便吗?”
  “大咪。”姐夫的语气里满是沧桑和疲惫,不用想,一定是经历了枪林弹雨。
  “情况怎么样?”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自然一些,暗示姐夫我能接受失败,咱们从头再来。
  “大咪。”姐夫又叫了我一声,语气里竟然带出了哭腔。
  我的心猛地一沉,这是标准的悲剧前奏啊。
  我强自安慰道:“没事儿,姐夫,不要紧。我知道难,咱慢慢来。”
  果然,那边哽咽了半天,才鼻音浓重地抛下一句:“我把事情搞砸了。”就羞愤地挂断了电话。


我擎着断线的电话一头雾水满脸油光。
  搞砸了?几个意思?你不会压根什么都没说净被别人教育了吧?不会什么都说了搞得众叛亲离父母不相认了吧?不会说了一半就把哪位给气出心脏病来住医院了吧?还是说你本人又被犀利大哥给打成猪头了?
  结果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伯父,好嘛,太阳照常升起,大家排队报到。
   “有情况吗?”他伯父问。
   我心说,有,姐夫搞砸了,泡泡幻听了,但是我都不能告诉你。
  “没有。”我说。
   “唉。”他伯父叹口气:“你说,我让公司今天停工,发动全部员工帮忙找,行不行?”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才说:“您觉得这事适合印成红头文件在全公司传阅吗?”
  “可就这么等着,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伯父说。
  “宗师情况怎么样?”我转移话题道。
  “昨晚回宾馆又冲人家服务员发了一通脾气,折腾了一宿,刚刚逼他吃了点安神药物,终于睡下了。”伯父说,明显也是经过一番恶斗。
  这么一看,这里面也就是我最幸福了,好歹睡了个囫囵觉。
  “最好能让他一直睡着,睡到房东回来。”我满怀憧憬的说。
  “你再去翻翻房东的书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伯父也生硬地转移话题。
  “没用的,您忘了,咱们去派出所时宗师早搜过了。”我说。
  “对啊,我忘了。”伯父突然问:“你觉得房东真的跟他妈妈在一起吗?”
  我沉吟道:“现在看来,可能性小了很多。这都快两天两夜了。如果是一个还讲道理的母亲,她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不跟我们联系,害的大家干着急。”
  伯父苟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好意劝道:“伯父您也去睡一会儿吧,养足精神。有情况我保准叫您。”
  他伯父答应着,说了再见。
  我仰面躺倒在床,头嗡嗡的疼,窗外阳光明媚,但我却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我抓过你妈贵姓,严刑逼供道:“说!你的姘头到底去了哪里!”
  你妈贵姓宁折不弯道:“打死你我也不说!”
  “靠!”我左右开弓地刮着它耳光,骂道:“这是要造反呐?!亏我天天好吃好喝伺候你,让你过着一人之下万兽之上的幸福生活,你居然敢死不认账,老娘要让你看看什么叫又折又弯!”
  “好吧”你妈贵姓哭丧着脸道:“我说。房东被人搞去做传销了!”
  我点点头,表扬道:“靠谱!”
  “因为长得太帅,被传销窝点的终极boss给霸占了。”你妈贵姓说。
  “嗯”我颔首道:“极有可能!还有呢?”
  “还是因为长得太帅,又被专门从事相由心生研究的科学家给抓走关起来了。”你妈贵姓文思如泉涌。
  “科学家也是gay?”我接受不能。
  “不是。科学家把他许配给自己的儿子了。”你妈贵姓纠正道。
  “他儿子叫什么名字?”我问。
  “弗兰肯斯坦!”你妈贵姓说。
  “真邪恶!你接着说!”我还不满足。
   “依然因为长得帅,被来北京买房的梵蒂冈教皇看上了,把他偷渡到自己在爱琴海的古堡里去了。”你妈贵姓啊,你的知识也都学杂了。
   “他不是只要童男子的吗?”我反问。
   “从来没跟女人睡过的gay难道不算童男子吗?”你妈贵姓问回来。
  “算你狠!不过,怎么都是因为长得帅?难道你姘头就没有其他优点了吗?”我问道。
  你妈贵姓沉吟良久,才说:“这个……真没有!”


从床上爬起来,肚子咕咕叫,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我一看时间,不到十点,应该还来得及。
  “泡儿啊”我一边换鞋一边喊道:“我去趟早市哈,你要带点什么不?”
  泡泡顶着一个流浪汉的脑袋,探头骂道:“带点手机信号回来吧你!”
  这娃气性还真大。
  “哦了。”我也不生气,回道:“请好儿吧。一会儿准给你带一塑料袋新鲜信号回来!”
  一个小时之后,我从早市回来,刚进门就突然收到了萝卜的短信:“冬雷震震夏雨雪组合五分钟后驾到!”
   我一个激灵,这俩人怎么跟墓碑下的僵尸似的,说钻出来就钻出来。
   电话拨过去,还没等我开口,那边萝卜就high翻天地叫道:“surprise!”
  “这tm叫惊喜吗?这叫惊吓!”我呵斥道:“你俩来干什么?”
  “你不是今天要搬家的吗?我们去给你当搬运工啊!啧啧,我咋这么仗义呢,太感人了!”萝卜自娱自乐道。
  我一拍脑门,靠,都是房东失踪给闹的,我把搬家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们直接掉头吧,我今天不搬了。”我无奈的说。
  “啊?”萝卜叫道:“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理由!”
  “给你一个理由,你能撬起整个地球?”我翻翻白眼:“不怕告诉你,我把搬家的事儿忘到索马里去了。我估计人家那边也没等我,八成都租出去了。”
  “雷阵雨!”我听到萝卜在冲旁边喊:“我说了多少遍让你给她物色个爷们,你就给我拖拖拉拉不上心吧!”
  雷阵雨委屈道:“我不是正在找嘛!”
  “滚一边去吧!等你找着,我姐们也绝经了!”萝卜喊。
  “哎”我在这边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争取话语权,未遂。
  “不至于吧。”雷阵雨说。
  “你知道个球!她现在老年痴呆都出来了,一会儿她要是失忆了不认得我,老娘跟你没完!”萝卜吼道。
  “两口子吵架当我不存在是不?!”我只好也河东狮吼:“赶紧掉头!我这现在一团乱麻,没工夫接待你们。”
  “可是我都已经看见你家的楼了。”萝卜委屈的说。
  “看我家楼一眼你们也算不虚此行。赶紧回吧。”我说。
  “出什么事了?你把你房东给掰折了?”萝卜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她三八的本性。
  “更甚,我把他掰没了。”我说。
   “纳尼?你那是东洋忍术训练营吗?”萝卜不可置信道。
  “是茅山道士速成班。回头再跟你细说。”我说。
   “哦,那我们就真走了。”萝卜依依不舍道。
  “替我谢谢雷阵雨哈。老天爷别让我有钱了,有钱了我绝对给你们把油钱给报了。”我假惺惺的说。
  “我谢你哈。挂了。”那边说。
   “拜拜。”
  “哎”我刚要挂,那边果然不死心道:“你真掰了呀?”
  我假装没听见,毫不留情地摁了红键。
  我悲催地环视着华丽的房间,心想,也不知道还能在这住几天,好不容易托关系找来的下家也给弄没了,被这一堆破事儿给缠着劳心劳力不说,还不落好。弄不好连养家糊口的工作都岌岌可危。
  凶宅啊!绝对的凶宅!



把买来的东西放好,洗了一盘草莓,在客厅坐下刚要吃,我就听到有人哐哐的砸门。完全是标准的冬雷震震鼓点,好一个激情燃烧的夏雨雪!
  我把草莓放到茶几上,无奈地跑去开门。一边开一边数落道:“表妹,你能不能克制一下你自己和表妹夫……”
  她显然不能。
  因为门还没全开,我就被一股强大的气流给轰飞,直接轰进了客厅。
  我狼狈地稳住身形,正想破口大骂,赫然发现,门厅里站着的不是去而复返的一对三八,而是杀人如麻的雌雄双煞!
  犀利姐,and her大哥。
  完廖,报仇来鸟,还tm带了核武器!!
  我唔嗷一声惨叫,连草莓都顾不上拿,抱头就往自己的房间里鼠窜而去。
  昨天犀利姐走时我给配的什么台词来着,多么的先知啊!
  核大哥体型虽然壮硕,行动却异常敏捷,横跨一步上来直接揪住了我的脖领子。我吱哇乱叫地无谓地扑腾了两下,全当向在早市上看见的母鸡致敬了。
  我刚想开口警告泡泡锁上房门别出来,不抢镜头毋宁死的泡泡就冲出来恶狠狠地吼道:“赵大咪你诈尸啊,能不能安静……”
  接着他就以身作则地给我示范了什么叫戛然而止的安静。
  得!泡儿啊,黄泉路奈何桥上刀山下油锅,一路上有你,gay一点也愿意!
  犀利姐反手把大门关上,闲庭信步地走到沙发上坐下,二话不说先抓了俩草莓。
  我滴!我滴啊!七块钱一斤的早市出品高档货啊,我还一个没吃呢!!
  悲催的我只敢在心里痛苦地呼号着,肝疼地直吭哧。
  核大哥听到我颅腔鼻腔胸腔腹腔里四通八达的轰鸣,怕把我给勒死,松开了抓着我的手,让我得以重回地面。
  我扶着墙壁勉强站稳,第一个涌上的念头是后悔。早上姐夫已经暗示过我了,我怎么这么不开窍啊我!姐夫说搞砸嘛,意味着很快就会有人上门搞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砸得落花流水水到渠成。
  “哥,别站着,过来坐。吃草莓,挺甜的。”犀利姐朗声道。
  核大哥也不客气,果真大喇喇地走过去坐下,当在自己家一样,一口一个一口一个吃的极度欢实。
  心绞痛让我的理智和胆怯转眼消失,失控和胆子瞬间爆棚。
  我恶狠狠地冲上去,对着核大哥比出了一个国际通用手势V。这当然不是在跟他庆祝胜利,而是告诉他,二啊,商量一下呗,两口一个,吃慢点行不。
  核大哥费解地看着我,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我的苦心,冲我咧了一下嘴,开始一口俩一口俩地往嘴里塞,把个血盆大口塞的满满当当,盘子说空就空了。
  呜呜呜,老天爷啊,我待你不薄,你咋不噎死他个暴力男!
  “要杀要剐给老娘来个痛快的!”我忍无可忍英勇就义道。
  “你昨天泼墨的情意我记着呢。不过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之前约你吃饭时我骗了你,咱们两相抵消。放心,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你。”犀利姐淡淡地说。
  我同情地看了一眼泡泡:“泡儿啊。你跟房东订百年,今你二十三岁死,奈何桥上等七十七年。”
  哪知泡泡并没有哭号,小脸一扬,冲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视死如归道:“放马过来吧!”
  我看着泡泡的满脸胡茬,不禁赞叹道:“纯爷们!”
  泡儿啊,你吃亏就吃亏在胡子太稀太短,现在你要是敢有一把山羊胡,我再给你补充点电吹风,那就是名副其实的驾鹤西去范儿了!


犀利姐嗤笑了一声,对泡泡说:“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想当替死鬼,我还不想抓呢。”
  泡泡跟我对看了一眼,说:“难道你们是来找房东哥的?可他失踪了,这你知道啊!”
  犀利姐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倚靠在沙发背上,淡定的说:“我知道。我们有耐心,我们就在这儿等。”
  我滴妈,弄了半天是来搞静坐的呀。
  “没问题。你俩自便,我还有点事儿,就不陪你们了哈。”我机灵的说。横生出这么大的一个枝节,我得赶紧冲到宾馆给伯父他们报信去啊。让他们找人封锁住每一个回家的路口,看见房东,当场扛走!
  当然了,顺便也找一个远离风暴中心的地方把我自己和你妈贵姓藏起来。
  “是要去通风报信吗?”犀利姐微笑着问。
  “怎么可能!”我打着哈哈,心想,犀利姐啊,你怎么可能如此睿智!
  “不好意思,房东回来之前,我希望你们俩谁都不要离开。”核大哥终于开腔了,声音不大,充满恐吓。
  我咬牙道:“那我能回自己的房间呆着吗?”
  核大哥看看犀利姐,犀利姐说:“可以。不过要把你们俩的手机留下!”
  靠,赤裸裸的软禁呐,宗师啊,你快来看看什么是教科书般的扣押人质。
  泡泡体内虽然男权上位,但依然自认无法与核暴力男对抗,只好不情不愿地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比较起来,双手奉上手机的我,态度就显然诚恳很多。而且我还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快速地背诵下了伯父滴号码,雌雄双煞,你们有没有看出我有多诚恳?!
  核大哥站起来把固定电话的电话线给拔了。
  我心想,多此一举,你以为我跟泡泡有能力当着你们的面把电话成功地拨打出去吗?
  回到房间,我反锁上房门,机智勇敢地打开了电脑。
  笑话,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因特耐特二点零时代!
  我快速地把电脑静音,登录上QQ,用轻飘飘指法对萝卜的头像实施连环夺命Q。
  夏雨雪,你们掉头之后一定直接要回家呀,要是敢绕城乱逛,我就跟你绝交。(萝卜:赵大咪,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雪吗?赵大咪:再不出来我就直接把你推进大明湖!)
  然而,世界上充斥着这样一种人:事情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时,他的属相是穆桂英,阵阵不落场场都在赶都赶不走;人命关天只有他能相助时,他的属相是史前动物,皮毛不存尸骨不剩求都求不来。
  尊敬的亲爱的万能的夏雨雪同志,就是这样一个让人爱到牙根直痒的好同志!
  呼叫了半天,萝卜的头像始终一片死灰。
  我只好转而呼叫其他人。曾跟我一气呵成共跳一曲noboby的前台mm?不在。曾跟我沆瀣一气共骂灯女不节能的人事部mm?不在。曾经被我钦点参加房东鸿门宴但却被霸道的萝卜顶替的洋洋mm?不在!
  我无声地大叫着,乃们都矢到哪里去了?!(前台人事洋洋:母们都跟小男盆友潇洒去了呢!)
  呜哇哇哇,温饱小康无间表妹,快递外卖中介小哥,司机司仪追骂妇女,保安燕窝莫山菌鸡,所有打过酱油的,乃们谁能再来客串一下救救场啊?
  要不……贱派灯女秃头老板,你们谁有档期?我忍了!
现实就是,除了两个外地的淘宝卖家,我谁也没Q出来!
  宗师刚嗑了安眠药,人事不知只会睡觉。伯父被我劝着休息了,姐夫想必被软禁家里了,短时期内谁都不会登门来访。
  我急的直跺脚,仿佛看到房东已经来到楼下,正自如地进大门上电梯ing
  怎么办?难道我要在窗口挂一块白布条?
  但我这是阴面啊,房东回来的时候永远不会路过的阴面啊。东啊,再让你租给我阴面的房间,自己占俩阳面的,活该!
  我站起来背着手无声地绕圈,一眼瞥见了床头的你妈贵姓。
  姓啊,要不我把你从窗口扔下去,你到门口先站会儿岗?一看见你姘头,就让他赶紧跑路。(你妈贵姓:神兽四腿都在这,位移为零纯摆设。谢谢捧场!)
  我挠挠后脖颈,难道说是老天要亡他,连奇女子我出手也救不了?
  正在求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的时刻,我的电脑上弹出了一个QQ对话框。
  我猛虎一般扑上去一看,是活到老学到老玩命跟时间赛跑的大咪爹,请求跟我视频!
  苍天呐,我谢谢你,谢谢你给我送来的是我这有勇有谋的爹,而不是我那盲目热情的妈。
  我果断地点了拒绝,轻轻地飘飘地打着字:爸,什么都先别问,马上给13XXXXXXXXX这个号码打电话。说犀利姐带人在家堵房东,让他务必阻止房东回家!
  消息发过去,大咪爹那边毫无反应。
  我长出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没反应表示老爸已经开始行动了。要是换了大咪妈,啥啥啥,咋咋咋,whywhywhy的消息会像雪片一样飞来,将我淹没。
  房东啊,我最多就能做到这个份上了,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呆坐了半小时,亲爹的QQ又亮了,两个字:妥了。
  我感动得差点尿崩,一边忍着一边噼里啪啦的打字:五分钟,回来跟你细说。
  接着我就冲出了房间,席卷了客厅卫生间和厨房,然后再次回到房间。来去匆匆中我只看到犀利姐跟她大哥正小声地说着什么,核大哥眉头紧锁。
  我一边啃着西红柿,一边跟亲爹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事件的始末,当然重点人物只有房东和犀利姐夫妇,其他旁枝末节都自动略去没做过多介绍。
  大咪爹在那边沉吟了半晌,果断发过来一个字:搬。
  我点点头,心说,只要熬过这一仗,你闺女绝对但求速撤。
  在赵大咪父女天衣无缝的联手之下,房东果然没有出现在他不该出现的地方。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我一边扫视美剧,一边盯着右下角的计时,忍不住心花怒放引吭高歌: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安在天还是余则成,都得叫我哥叫我哥~
  太阳落山美剧落幕的时候,我以胜利者的姿态挪出屋子,倚着房门好客地说:“你们俩饿不饿?我给你们下点面条吧?”
  核大哥说:“不用了。一会儿有人给送饭。”
  靠,难道是家族出战?晚上不会还有人来三班倒吧?
  果然,犀利姐看着我说:“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们早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被人戳穿了心事的我只好尴尬地笑笑,瘪着嘴往厨房走去。
  给我自己和泡泡煮了西红柿鸡蛋面。面刚盛到碗里,耳尖的我就听到有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我心里直擂鼓,拜托,请一定是供应粮草的敌人来了,或者查电表水表煤气表的也行,甚至死神来了都行!
  一如既往,我的祈祷具有强大的反作用力。我听到了令人心碎的钥匙开门声。
  我飞身扑出去以堵抢眼的姿态堵住大门,叫道:快走开!
  开字还在嗓子眼里,我曾经被诬陷屏蔽了手机信号的庞大身躯就被一股强劲的掌风给揪了回来。致命的后坐力把我牢牢地钉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泡泡嗷的一声冲了上来,结果比我飞的更高更远更深入。
  我俩回天无力地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大门洞开,看着一身灰土胡子拉碴的房东走进门,看着雌雄双煞向他展露出“欢迎来到地狱”的冷笑。
级别: 论坛版主
只看该作者 34楼 发表于: 2010-05-14
追求新生活,追求新目标</p><p>义乌拉力赛车俱乐部QQ群:4642768
级别: 热心会员
只看该作者 35楼 发表于: 2010-05-15
看着“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脏脏十指黑”的房东,我忍不住扭头冲泡泡吼:“你不是说他什么都没带走吗?他身上背的是啥?”
  泡泡委屈的说:“伦家以为那些东西都送洗了嘛。”
  他房东哥一回来,武则泡就自动上位了。
  想想我之前上天入地的努力全部化作了倒霉催,我几乎就想老泪纵横。他伯父啊,亏的我舍出亲情给你及时送去了情报,你怎么还是让房东进门了呢?是大咪爹传达有误呢还是赤兔又跑偏了?(大咪爹:你爹我是一个字一个字照着聊天记录念得,那必须不是咱老赵家的责任了!)
  房东看到犀利姐和犀利大哥在,竟然并不吃惊。他卸下后背脏兮兮的行囊,目不斜视地跨过挡在面前的一对璧人,先上来把我跟泡泡扶了起来。
  我一边揉着跌的凹陷进去了的屁股,一边看着淡定人性的房东,不禁多疑的想:房东难道去了南海,被归隐海角的某位神尼给普度了?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也太慈悲了吧,真让人有点接受无力。
  泡泡在旁边吭哧了半天,我使劲一拍他的腰眼,他终于唔嗷一声爽朗大哭了出来:哇啊哇啊哇啊!
  泡泡一边哭一边拉着他房东哥的小手哆嗦着嘴唇说:“你怎么能不告而别呢,你可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房东哥,55555~~~~他们都说你是四郎探母永无归期,可是我就是不肯相信!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回到我身边来的,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5555555……”
  这边厢犀利大哥也被感动地眼眶湿润,秀气地捻着袖子别身拭泪:一面之缘鸟兽散的东东啊,你浪子回头为哪般;情深缘浅不得已的泡泡啊,你一往情深又何干?!
  犀利姐踹了他一脚,警告他请摆正身份和立场,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犀利姐咳嗽了一声,走过来斜睨着房东说:“怎么?不再远程遥控,有胆量亲自参加阵地战了?”
  虽然我很不想露怯,但我实在没听懂,好心提醒道:“犀利啊,你是不是把台词背串行了?”
  犀利姐根本不理会我的质疑,只是很挑衅很嚣张地看着房东说:“本以为你是金蝉脱壳,没成想却是借刀杀人!”
  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非军事无兵法不能交流是怎样!
  “你在说什么?!”房东显然也不是什么有韬略的人物。
  “戏很好,可我不想看。”犀利姐冷笑道:“我只好奇一点:你人不在场电话不通,短短的几个小时,竟然能给姐夫洗脑,让他敢冒不忠不孝之名主动提出离婚!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跟泡泡很有默契的互看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你好强”的字符。
  犀利姐啊,你这问题真的问错人了,你竟然问了这里面唯一一个从头到尾一点状况也不了解的人。
  “他要跟你离婚?!”房东反问道。
  “别装了!”核大哥终于从知音体中走了出来,找到了自己本应有的位置。
  “这事我不知道。你们可以走了。”房东走到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坐下,不知者不畏的说。
  太霸道了,敌人兵临城下狂砸城门,你丫四仰八叉直接赶人!
  “好一个死不认账!”犀利姐显然也被气得不轻,怒道:“看来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婚了?!”
  我心说有必要吗,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啊。
  “因为你假孕。”房东说的平平淡淡,炸出的火焰璀璀璨璨。
  我不动声色地挪到泡泡身边,凑在他耳边发自肺腑地说:“泡儿啊,你房东哥恐怕要得道升仙了。”
级别: 热心会员
只看该作者 36楼 发表于: 2010-05-15
犀利姐听了房东说的话之后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实在很诡异,她明明是一个失败者,怎么笑的比胜利者还high?!
  我又凑到泡泡耳边说:“一段错误的婚姻逼疯了一个人,你们就作孽吧!”
  “婚姻不是儿戏,关系着两大家人,你以为他想离就能离得了吗?”犀利大哥一身正气道。
  “这你问不着我。我不是当事人。”房东不咸不淡的说。
  “原来你也知道你不是当事人啊?!你这个第三者!”核大哥说着都快泪奔了,这神马社会呀,他堂堂三十好几七尺男儿,竟然不得不对着另一个堂堂奔三七尺男儿说:你是抢了我妹夫的第三者。情何以堪,堪堪以堪堪!
  房东冷冷的看了犀利大哥一眼,一副完全不屑于跟他解释和争辩的拽相,成功地激怒了有着一颗柔软滴心滴核大哥。
  “你丫什么态度!”核大哥伸胳膊掳袖子就想要上去提溜房东,泡泡奋不顾身地拦了上去:“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泡儿啊,我不是没看见你朝我猛眨眼,但咱俩真的不是核大哥的对手,以卵击石是找矢,俩卵照样不好使!
  “不关你的事,你边去!”犀利大哥果然轻轻松松就把泡泡甩到了一边,随意地跟脱个背心似的。
  眼看核大哥朝房东步步逼近,房东倒还面有人色,泡泡却已魂飞魄散地朝我嚎叫:赵大咪,你真见死不救啊?!
  为什么又是我?!我仰天长叹一声,脚步轻移,横亘在了核大哥和房东之间。
  主席教导我们,两军对垒,不要脸者胜。
  “嘿嘿”我尴尬地笑笑,一狠心伸出两只咸猪手,一边戳着核大哥的胸肌,一遍夸赞道:“哇塞,身材好好啊,泡儿啊,快来看看这一身的肱二头肌!”
  在场众人无不风中凌乱。
  “你,你,你要干什么?!”核大哥被我戳结巴了。
  “他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问题少女赵大咪再度出山。
  “什,什么问题?”
  “你过圣诞节吗?”我眨巴着小眼睛求知若渴地问。
  核大哥扭头无助地看着犀利姐,眼神发送着求救信号:快把这个神经病给我弄走!
  趁这咪赐良机,泡泡冲过去一把把房东给拽起来,拖到了房间里,咔哒一声锁上了房门。
  我靠你个过河拆桥泡,老娘舍身相救(核大哥:舍得是我的身,谢谢!),你们竟然完全不管老娘的死活。
  这时犀利姐已经完全反应过来,对她大哥说:“哥,她刚刚骂你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听见。”核大哥摸不着头脑。
  “她问你过不过圣诞节,意思是说你像火鸡。”犀利姐解释道。
  纳尼?!竟然解谜语比解裤子还快,这是要逼死我啊!
  核大哥果然濒临暴怒,磨着牙冲我恶狠狠地道:“我从来不打女人!”
  我热泪盈眶随风流。犀利大哥,你很正面你很乐观你很主旋律,请你保持!
  “说你是个男的!说!”核大哥握着拳头恐吓道。
  这,这样也行?!
  “你是个男的。”我潸然泪下道:“王八蛋个死泡泡!我问候你八辈祖宗,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我紧闭眼睛,用心感受那即将迎面呼啸而来的拳风,心态竟然很阳光地说:“请你下手稳准狠一点,最好能破相。正所谓不破不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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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7楼 发表于: 2010-05-17
 时空静止了两秒钟。核大哥看着拳头,无奈地咕哝道:“还真打不下去。”
  我就知道,关键时刻我的人格魅力可以具备救死扶伤的功效。
  我浑身放松,刚一睁眼,房东从房间里英勇地蹿了出来,喝道:“住手!”
  靠,我心想,您这最后一分钟营救出来得也太没有诚意了一点吧,坏人都涅磐了您还假掰掰地演什么演,想骗出场费啊?!
  更假得离谱的是,他伯父此时也非常滞后地出现在了大门口,扯着嗓子叫道:“不要打人!”
  我谢你啊,你要早拦住房东不让他回家,我现在能比文物还安全。
  一脸亢奋的宗师从后边挤到伯父身前,幸灾乐祸道:“打呀,该打!”
   “她不该打,该打的是他。”核大哥收回拳头,指着房东正色道。
  苍穹啊,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比核大哥更明辨事理的人吗?安?他大哥,你年方几何,何曾娶亲?家有农田几亩,余粮几斤?我把泡泡许配给你,你看可还要得?(核大哥:宗师我错了,她确实该打!)
  宗师一听犀利大哥有打他儿子的动机,马上变脸成为护犊教主:你敢!你动他一下试试看,他少一根头发,我让你他娘的命偿!
  斗鸡宗师果然名不虚传,一来就小事变大事,大事化丧事。
  核大哥到底不失恶茬本色,毫不示弱地吼道:你tm说话干净点!我今天就是真打死他,也照样能逍遥法外!(筒子:这都神马用词啊……)
  宗师的安眠药产生了盲目自大的副作用,骂骂咧咧地上去就想要替犀利爹妈体罚教育一下犀利大哥。
  核大哥摆出一个漂亮到不像话的格斗姿势,静等在原地。只要宗师敢撩拨,他绝对一招致命。
  谁都能看出来,宗师区区一界老龄暴发户,论掐架,根本不是一代军阀核大哥的对手。
  他伯父赶紧上去拉住宗师,劝道:有话好好说,都别动怒。冷静一点!
  一边犀利姐看来也并不想来个满门抄斩,于是对自己的哥哥劝道:哥你别生气。我们是占理的,讲理来了,别把自己弄得理亏。
  犀利姐到底不是一般人,在二对五的情况下依然面不改色稳如大山。怎样,大不了引爆核武器,咱们来个同归于尽。
  很明显,犀利姐今天是有理有据破釜沉舟而来;而宗师安眠之后正处在由内而外的躁动时期,局势随时可能失控。
  房东脸色铁青地看着伯父,语有责备道:“你们怎么来了?!”
  伯父无奈道:“他非要过来,我拦不住啊。”
  宗师暴躁插话道:“小兔崽子,等我先把这两个找事的赶出家门,再跟你好好算一算总帐。”
  其实宗师是自忖打不过核大哥,为了护面儿,想果断地把炮火转向犀利姐。宗师,你的悲情我懂的!
  果然,宗师用食指神功远远地点晃着犀利姐,骂道:“你还有脸来闹事?!你死心吧,我儿子是不会跟你走的,你就算带人来抢也没有用!”
  好嘛,宗师以为犀利姐这趟是来抢房东的。浪子回头弃红杏,奈何红杏不答应!
  犀利姐不怒反笑,对着面色铁青的房东说:“你爸他们以为咱俩是一对呢。你说怎么办,妹妹!”
  我滴妈,姐夫被妻妾成群了。
  还没等房东接招,易燃易爆的宗师就抢先出动了。
  “你神经病啊!”重男轻女的宗师听到犀利姐叫房东妹妹,一前一万个不答应,暴君上身道:“马上道歉,然后咬舌自尽!”
  核大哥护住犀利姐,怒道:我看你一把年纪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最好自己也放尊重一点儿!
  犀利姐看到自己用心良苦的逼宫发言,就这样被易燃易爆的宗师和不肯示弱的犀利大哥给破坏了,她终于忍不住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都tm给我闭嘴!我跟你说话了吗?”犀利姐怒目而视宗师,接着又转向自己的大哥:“我让你出头了吗?!都给老娘在一边老实呆着!”
  核大哥低下头不再作声,宗师却不肯就范,他这一辈子一直活在遭万人敬仰受亿人惧怕的幻想中,怎能承受如此直白的奚落。
  “册那!你不守妇道,勾引我儿子未遂,我之前好心放你一马,你还有脸了是不是?!”宗师脸红脖子粗,青筋暴露,燃烧吧肝火。
  看到宗师这么在意,犀利姐反而平静了下来。她仍然不跟宗师直接对话,而是对着房东说:“看把你爸爸给气的。姐夫也真是的,就知道心疼自己的爹妈,怎么就不心疼心疼你爸爸呢!说到底,你的爸爸也不是外人,是他的……”
  眼看谜底就要揭穿,泡泡、我还有他伯父竟然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最大音量的噪音。
  泡泡一边吱哇乱叫,一边用大长手指甲挠墙。
  我一边高唱太平歌词,一边咣咣跺脚制造地震。
  他伯父则差点把腰子给咳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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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8楼 发表于: 2010-05-17
本来,一个人出来阻止倒还可能有用,结果我们三个人竟然同时使出了看家本领,一时之间,群魔乱舞,连核大哥都忍不住堵上了耳朵。这就是没有默契又不肯彩排的下场。
  房东站在一边,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们到底是跟谁一伙的?
  宗师却没有躲避。我们的反常,尤其是他伯父的中邪,不禁让宗师皱起了眉头。
  眼见帮了倒忙,想要屏蔽反而给凸现了出来,我和他伯父都收回伎俩,羞愧地低下了头。我恨恨地斜睨着他伯父的脚,心想,靠,今天怎么反应这么快,赤兔也能坐火箭,载马航天工程?
  泡泡脸皮够厚,还在那不遗余力地扮维塔斯挠墙。
  “闭嘴!”宗师咆哮着喝止了泡泡。
  于杀人的安静中,宗师慢慢地走到犀利姐面前,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你想说什么,别绕弯,直接说!”
  他伯父吸了口气,还没等说话就被制止了。
  “都闭嘴,我问的是她!”宗师冷冷道。
  这么直白的逼问,让犀利姐也有点惧了,她环视我们一周,目光落定在面有痛苦的房东脸上,终于牙根一咬,说道:“我跟你儿子,不是情人,而是情敌。”
  宗师的身形一晃,房东站的最近,下意识就想上去扶,却被宗师一把甩开。
  他强力控制着自己的身躯,不死心地问:“你是说他跟……他们俩是……”
  犀利姐重重地点头,道:“是的,叔叔!”
  秘密终于被揭穿,我扭头看了房东一眼,他脸上的痛苦神色反而淡了。
  宗师的右手帕金森得像风中的落叶,我以为他会抽过去,没想到他却坚挺地站在原地。他的半边身子都抖了起来,语调却异常平稳,甚至竟然听不出咆哮和愤怒来:“我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我保证,他以后都不会再插足你们的生活。”
  “你保证没用,我们不信。”犀利大哥道。
  “你们想要什么补偿,尽管提。”宗师背过身来,走到窗边,不再看任何人。
  “我不是来要补偿的,而是来要说法的。”犀利姐说,“您知道吗,他昨天回去竟然要跟我离婚。”
  “绝对不行!”宗师斩钉截铁道:“房东马上就出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就算回国也不会回北京,这个保证我给你开。至于他们以前的事,你必须给我瞒住了。当然我不会让你们白忙。”
  “叔叔,对不起,你的保证对我来说不……”犀利姐说。
  “一百万?”宗师用噎问开价了。
  我摇摇头,心想,又开始了,您老是在拍卖行兼职还是怎样,不是什么事都能用钱摆平的。
  果然,犀利姐笑了,说:“叔叔,真不是钱的事……”
  “五百万?”宗师跳价非常豪迈。
  犀利大哥拉了犀利姐一把,意思是干嘛跟钱过不去。
  犀利姐甩开他,严肃地对宗师道:“您把我当什么人了……”
  “一千万!”宗师狮子大开口。我跟泡泡同时下巴落地,知道你们有钱,不知道你们这么有钱!
  伯父咳嗽了一声,意思是最多这样了,不能再加了,再加就要开董事会了。
  犀利姐刚吸了口气,激进的宗师就握拳道:“两千万!”
  靠,我心想,急性子吃大亏呀,我看犀利姐刚刚吸气明明是想答应的,你又愣是给自动翻了一番。
  “爸!”这次连房东都看不下去了。
  “闭嘴!”宗师恶狠狠地剜了房东一眼,恨不能将这个“不肖子”生吞活剥。
  犀利姐笑了:“我没想到你们这么有钱。但这跟我无关,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要钱!”(你妈贵姓:这才叫富贵不能淫呢,犀利姐,求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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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9楼 发表于: 2010-05-17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房东瞪着她,问。
  “很简单,要你的心。”犀利姐微笑道。
  在场之人无不色变。泡泡小拳头都捏了起来,幸亏有我踩着他的裤脚,否则他现在已经盘踞在犀利姐的脑袋上了。
  其实我心里也有说不出的震惊。那尼?犀利姐由恨生爱,打算一拖二也收了房东,变针锋相对为赤诚相见?
  “别误会。”犀利姐说:“我要的是死心。”
  犀利姐说着掏出电话来,摁了一个号码,没说话,就给挂了。
  我心想,八九不离十,是让她的人把姐夫给放了。
  果然,犀利姐收起电话,对房东说:“姐夫马上过来,我的要求就是,一会儿你当着他的面,亲自跟他说你对他已经完全死心,而且永远不再见他。”
  够狠,我忍不住对她竖起了我夸赞的中指。
  “好!”宗师越权应道。
  其实我觉得他刚刚一直在为开价过猛而肉痛不已,现在看一句话值两千万,当然一口答应生怕对方反悔再问他要钱。
  “我做不到。”房东斩钉截铁道。
  宗师嗷的一声就朝房东扑了过去:“你说什么?!你给再说一遍?!小兔崽子,我打断你的狗腿!”
  泡泡和伯父一边一个,拽住了安了永动机一样的宗师。
  房东站在那,动也不动,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地重复道:“我不会说的。”
  宗师被两个人拖住,只有动作,没有位移,只好再次用日语徒劳地破口大骂。
  犀利姐倒没有显得多失望,她走到沙发上坐下,像对所有人说又像在自言自语:“要是这么容易,我今天也就不来了。”
  她扫了一眼兀自蹬踹着空气的宗师,劝道:“叔叔,歇一会儿吧。一会儿还要看戏呢!”
  大家当然都明白是什么戏,当堂会审呗!
  想到即将到来的热闹,跟风就上无卦不欢的我,破天荒地觉得头嗡嗡地疼。
  “哥,去把门打开,他应该快到了。”犀利姐说。
  没有人去阻止,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犀利大哥把大门打开,等待着另一个重要人物姗姗来迟的登场。
  宗师不再折腾,反手拉住伯父,走到沙发上坐好。
  我跟泡泡各自返身回屋,他给自己和房东搬出两把椅子,我把我唯一的一把椅子给了放我一条生路的犀利大哥,自己打算坐马扎。
  房东把他的椅子朝我推过来,说:“我站着。”
  我没客气也没劝,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因为我明白,房东是想跟姐夫并肩而站,and并肩而战。
  谁都没有说话。
  此情此景,很像很多很多年前人们在打谷场上等待露天电影的开播。
  我的手机突然聒噪而突兀地响了起来,是萝卜,想必是看到我之前在网上对她的呼叫了。我想也没想,就挂断电话关了机。
  屋外夜色浓重,屋内灯光闪亮。
  灯光比夜色宁静。
  当姐夫气喘吁吁一身大汗地冲进门来的时候,我明显感受到腹部一阵刺痛。跟拉肚子一样的刺痛,紧张所带来的刺痛。
  姐夫显然没有料到宗师和伯父也在,他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关上门走了进来。
  他看也没看坐着的那一堆观众,径直走到跟他一样站立着、胡茬着、憔悴着的主角房东面前,温柔地说:你回来了。
  没有责备,没有质问,没有恼怒。只有温柔。
  是,我回来了。房东坚定地回道。
  没有讲述,没有控诉,没有退缩。只有坚定。
  爬山了?
  是。
  好玩吗?
  嗯。
  累不累?
  累。
  还去吗?
  不。
  内容太丰富了,我还没听够呢,那边厢犀利大哥就拍案而起暴喝道:罗嗦什么!当我们不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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