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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结扎？苏……伊……怀孕……”我冷不丁有点懵了。
“你自己想吧！”王小锋低下头说。
“你的意思是你先结扎，然后苏伊怀孕了……”我想了半天算想明白了，“是这个意思么？”
他十分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这……”我不知道下一句话该说点什么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郁闷了吧？我他妈能不郁闷么！”
“等会，刚结婚的你结什么扎啊！”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王小锋告诉我，一他确实想三十以后要孩子；二他也怕在外边再弄出个什么私生子来麻烦，干脆自己去“结”了省心。
“我是结婚前就自己结扎去了，也没告诉苏伊。”
“苏伊怀孕多久了？”我问。
“今天不说了么？一个多月了！”王小锋叹了口气，“唉！这孩子……我怎么想，他怎么不能是我的啊！”
他说得没错，如果真是这样，我也觉得这孩子怎么都不可能是他的。
“他妈的为什么这样！操……”王小锋竟然有点要泣不成声了。
“别这样，唉……别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说苏伊对得起他？那我是有病！说苏伊对不起他？那反过来想想他对得起苏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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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作孽啊！小样的……还在外边搞别人，他妈的别人反过来都搞到我头上来了……”——我才知道王小锋也有趴在酒桌上流眼泪的时候。
“别哭了！现在这样有用啊？实话说吧！你这样……是在乎苏伊啊？还是受不了戴绿帽子的气啊？”我直截了当了。
王小锋抬起头看了看我，没言语。
迪卡尔说“我可以怀疑一切，但我却不能怀疑我正在怀疑。”当时王小锋可能唯一能确定的，可能就是他在怀疑着什么……
“你自己先想清楚吧！然后咱再研究办法，就这样靠瞎想，想不出什么来！”我把酒拿过来不让他再喝了。
从后来王小锋的话里，我多少能感觉到他对苏伊的在乎，以及对现实的无法接受。
“那就这样，咱先看看这男的到底是谁！”我拍了拍他肩膀，“我们暗中……”——这年头，想调查自己的配偶是否忠诚简直太容易了——不用去找那些经常在马路上贴、发小广告的私家侦探，就单靠自己去调电话单子和短信纪录，再稍加点跟踪等小伎俩，就完全能把大多数没什么反侦查能力的人的行踪了解个一清二楚。
“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要他妈的让我知道对方是谁，老子……”听了我的办法后，王小锋咬牙切齿地说。
“别激动你，要真找到了，不用你上！我和李天野就做了他！”——其实这纯是安抚他，杀人放火的事儿我怎么能干呢！
最后，临别时候我还嘱咐了他一句，“记住，无论调查出什么结果，千万别激动！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嗯！”
“记住了！我等你电话！”
回到车上，想了想这一切，我突然理解为什么昨晚吃饭的时候王小锋会劝我去北京，以及提出什么“两个人距离的半径超过1公里就不把握”的理论——他家距离他们单位和紫荆花基本都不超过一公里。
转念又想了想苏伊——她并不是那种给人以水性杨花感觉的女人，竟也能给王小锋戴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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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我又想起了今天早晨那个让我无限恶心的梦……
——这个世界真是……怎么说呢？太疯狂？还是太不可思议了？
边开车边给艾米去了个电话，问了问乐乐的事，然后我就进入了正题——当然我并没有把苏伊怀孕真相的事情直说。
“那什么……”我犹豫了一下，考虑该怎么切入这个话题，“那天你不问我王小锋忙什么么？”
“啊！你不是说不怎么了解么？”艾米说。
我吧嗒吧嗒嘴：“是这样，他就是忙自己那些事儿呢……对了，最近你和苏伊接触的多么？”
“前两天吧？我还去了趟她家，王小锋也没在……”
“他事多……”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你觉得他们两口子感情怎么样？”
“啊？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艾米那边的语气十分惊讶，“昨晚发消息你不还说……”
“是，实话实说啊……”我顿了顿，“王小锋这不总忙么？我担心别是他忽略了苏伊……”
“噢……没事！那天苏伊还说呢，她特理解她老公……”艾米轻松的和我说着，仿佛告诉我不用杞人忧天。
对，要不是王小锋有这档子事，我才懒得管他们两口子呢——而且要不是王小锋和我一起长大，而且还把这事和我说了，给我钱我都懒得搭理！——一边打着电话我一边觉得自己这事参与得确实挺“三八”……
我笑着说：“我也就是瞎操心，那天你不问我么，我就真给当个事儿了！还真怕王小锋干点什么坏事，回头再把家给弄砸了，苏伊挺好个姑娘就这么……”
和艾米聊了几分钟就挂断了电话，我摇了摇头——这事儿到目前为止只能和她说到这个程度了。
最近依然每天晚上都给孙丽去电话，根据情况的不同聊天时间长度也不同。本来今天是想把这些事情和她说说——我会用化名——但是打了半天也没人接听，而且北京的手机号也关了。
“又他妈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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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着实有点不爽。
这时电话响了，一看是姚亮。
“怎么这么晚了还骚扰我啊？”
“唉！说正经的！刚才我和陈芳好像看见孙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