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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丽绝不可能简单的只认识这个司机吧!那么,这台A8到底是谁座的?——这是当时我头脑中的第一反应。
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在后车的催促下驶入停车场的,也忘记了是如何尾入车位的,更忘记了是如何锁车的……总之,有些神情恍惚的走到了公司大堂,呆呆的站在电梯外,看着公司里来去匆匆的工作人员,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给老赵去了个电话。
“老板,今天请个假……”
“又怎么啦?”老赵在那边关切地问。
“有点吃坏了……”
“拉肚子了?你怎么不注意点!行……那就在家慢慢拉吧!”老赵也没深问什么,就批给了我一天的自由。
“对了,听说咱公司刚买了辆A8?谁座的啊?”我找准时机随意的问了一句。
“是,咱们“大老板”的,前两天刚落牌子吧?这你都知道?”
“啊……那天听别人说的,我还心思呢,怎么我不知道咱公司有台A8呢……”
和老赵又随便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假也请了,A8是谁的也清楚了。
在“证实A8身份”之后,紧接着我又异常冷静的去证实两个事情——飞机票和电话。坐飞机必须用自己的身份证,孙丽只要不是反侦查能力特强的间谍,就很容易便能查出来她到底是哪天买的飞机票;至于电话,就是要看看最近这几天他北京的号码是在漫游还是本地通话!当然,在能确定飞机票的前提下,电话查不查就无所谓了,近作辅助判断之用了。
忙活了一上午,最后的结果是——她是四天前的飞机回到长春的,而她北京的号码最近一直是漫游状态!
所有清晰了的事实,一下子涌了上来——
孙丽到我们部门……被选送至北京参加培训;
工作中莫名其妙的接到电话……然后醉醺醺的回来;
悄悄回到长春……而且被姚亮看到上了我们单位老总的A8出入香格里拉;
年纪轻轻就住在长春最高端的社区,驴哥说兰嫂在产院见过孙丽……;
在北京莫名其妙的失踪……平步青云的被留在了总公司;
此刻的我,时而逻辑清晰,时而思维混乱,但可以肯定一点的就是,所有我想的都是关于孙丽的点点滴滴……
可见,如果她老爹不是我们公司的老总,那么……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说明一个事实,一个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的事实——我的女友,我最爱的女人,孙丽,是个二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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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呢?”电话刚一接通我便直接问她——我尽量让自己像昨天晚上那样冷静,但是自己的手在不听使唤的颤抖。
“我?我……”孙丽的犹豫更让我坚信自己所调查到的这一切。“在家呢,怎么了?你?”
“噢!我没事……”——我现在想骂人,真的,想骂人!我就想张嘴骂孙丽“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但又张不开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几个月一直让我魂牵梦绕的她,此时更像是我做错了什么……
没再说什么,我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此时,车厢的CD里正播放这赵传的《勇敢一点》——“勇敢是我今天再也无法面对的事情,因为面对了勇敢记忆就会没有你……”
歌词让我想哭!紧闭上双眼,能暂时不去看这个令自己恶心的世界,却不能阻断眼泪从眼角悄无声息的“溜出”,更不能停止自己去想孙丽的好与坏。又想骂人,但是去骂谁?骂我的老总么?骂孙丽?还是骂我自己?或者骂姚亮和驴哥……而且,我无法相信,也无法面自己知道的这一切!
“啊——啊……”我在车里嘶吼着——车外的人如果看到了,一定认为我十分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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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刚才我的电话去的奇怪,挂的也匆忙,让孙丽觉得有些异样,马上她又打回了电话。
我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她的号码和名字,越来越觉得陌生,越来越觉得模糊……也许是最近压抑得太久了,攥着电话,我趴在方向盘彻底失声痛哭……
哭声,孙丽来电的铃声,再加上赵传的《勇敢一点》,此时组成了一支怪异的交响乐……
——直到今天我也说不清楚那天哭得一塌糊涂是为了什么,是为自己这段感情的糊涂?还是对孙丽的留恋?还是对命运如此安排的无奈?林林总总……总之,那是我第一次因为感情而哭得像个娘们……
情绪是需要发泄的——任何人都是,就是再难过、再悲凉,也没听说谁哭个七七四十九天。通过眼泪宣泄过了之后,我长出一口气——突然觉得对于男人,可能在难过或郁闷的时候眼泪比烟还有作用。只不过因为男人所谓的坚强和自尊,从来都是在挺着罢了——或许,在无人的角落,男人女人都一样的脆弱。
电话又起来,还是孙丽。
“喂……”我轻声地说。
“你怎么了?我都担心了!”孙丽那边很着急的声音。
“担心了?担心什么?我么?”我十分平静,甚至有些阴阳怪气。
“你也不接电话!我……”
“我没事!”不能听她再说什么关于担心我的话了,那样会觉得不舒服——这是当时我反复强迫给自己的想法。
“那……中午出来啊?我这边基本没什么事了。”孙丽轻声的问我。
“行!你说哪吧?那个……不用我接你了吧?最近我车特脏!”我心想,你大小姐都是座A8的人了,怎么能屈尊呢?
“说什么呢?你!哼!是你女朋友就不来接了?以前你可不这样……”孙丽估计还以为我在和她开玩笑。
“不是……”我又不知道此时该怎么说了。
“你到门口之前给我电话吧!我等你!”从语气上听,这是祈使句——说完孙丽便挂断了电话。
是该摊牌的时候了?你还不相信这个事实?——我问着自己。
同时,又想起了那个恶心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