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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在外边等我!我去,但就走个过场,半个小时就出来,如何?”她乖巧的凑近我耳边说着,我甚至闻到了她垂下的头发散发出一丝芬芳!
“那……好么?”我的那点战斗精神正被她的一举一动蚕食着。
她一迟疑,“有什么不好的?要不你就跟我一起去!”
“那我算干什么的啊?”
“你说呢?我说你是我同事,不放心非得和我一起来?”她扬起一侧眉毛,这明显是在看我的态度。
“这……你说得不像同事,更象是老公!”
“你占我便宜!死瑞肯!”她回头看看走廊没我们部门的人,转过来掐了我一把——多么销魂的一掐,我妈当年掐我,我怎么就没这感觉呢?唉!可能这也是相对论的一种吧!——“你不送我去啊?”
“你也别装了,那个汉奸……”一高兴顺嘴把心里想法都说出来了,“不是,就那男的不说好了等你么!” 我此时到是十分慷慨,因为清楚吃饭大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你先去吧!我半个小时左右在灶王爷停车场等你,不见不散!”
半个小时在期待中显得特别漫长,放着音乐看着杂志,时常看一眼时间——秒针和分针好像得了脑血栓。
当我看到孙丽蹦蹦跳跳的跑来的时候,我长舒一口气,终于熬过去了。从那一刻开始,我清楚自己已不再喜欢她——而是就这样爱上了。
“等着急了?”她上车我没闻到一点点地酒气——我的鼻子还是非常好使的,高中同学给我外号叫大卡——警犬卡尔的卡。
“想听实话么?”
孙丽点了点头,
“有点。”
“你今天挺直接啊?”孙丽一脸轻松说着这话。
“因为饿了!”我更是一脸轻松。
“今天去哪?都等你这么半天了,而且你看……”给她看了看我衣服上的口水印,“本来是我约你,按道上的规矩是应该……”
“但是我让你饿这么半天了,而且还把你衣服弄脏了,所以我应该请你!”孙丽没等我说完就蹦豆似的主动表示了。
“行!孺子可教!”其实那一刻我特想给她一个脑瓜绷,但是还是忍住了。
“我领你去一个小馆子吧?以前我们上大学的时候逛街逛累了总去!”
“好!”
她的引领下我们到了那个小馆子,旅程不算曲折,但绝不顺利!这时代服饰后面的一个小饭店,他们家经常被点的菜就是蒜苗油豆腐和碗肉——这也可能是我一生到目前为止最大的一次巧合!因为这里我也来过,和戴晓,在我上学的时候。
“你知道么?这里我以前也来过,就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它还没黄。”我坐在座位上,淡淡的讲给孙丽。
“真的?那得是五年前了,那时候你我还是个高中生……”她对我的过去好像充满了兴趣,“对了,我打赌你是和女孩子来的,哈哈……这不时尚甚至还脏兮兮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来这的情侣还真不少!”
“嗯!确实……”双关的回答,“我上次来好像得是……五年前了……”
我把大学时候那一段青涩的、执著的甚至还是懦弱的单恋讲给了孙丽,她听得很入迷。
“瑞肯,真看不出来你以前还是个……怎么说呢?戴晓不喜欢你么?”
“我不知道!一直都没说……唉!”我喝了口花生露。
“也许她也喜欢你,但是你不说她怎么知道呢?而且她也许觉得你连说爱她的勇气都没有,以后怎么能给她幸福呢?”孙丽看着我,似乎在告诉着我什么。
“过去了……不说了!”我掏出棵烟。
孙丽的手放在了我手上,按住……
“我不准你再抽烟了!我其实最讨厌男人抽烟!能听我的么?”她的样子有点小蛮横。
“行……给我整点粉也行,那东西往鼻子里一吸,更爽……”
“我说认真的呢!”
“行、行……不抽了还不行么!”我无奈的把烟放回兜子里,抬起头来看着房间的四周,和几年前是那么的相似,只是墙壁已经重新的漆过了,再也找不到我和戴晓留在上边的签名了……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只有一个想法,希望她幸福……
“看来你对她真挺有感情的,能感觉得出来……”孙丽单手托着脸歪着脑袋看着我,“……真正打动人的感情总是朴实无华的,它不出声,不张扬,埋得很深。”
“周国平说的,你要转载过来说我么?”我摸着自己的眉毛,几分深情地看着她,以为会开始一段深深的对话——前一阵子就看他的书来着,正撞枪口上了。
谁知她一扭头转过去了,不按套路来了,“唉!早知道不领你来这了!”
“怎么?怕我想起别的女人,心里没你啊?”这是我主动进攻的号角。
“嗯!”她倒是应变自如。“别人请客我都早退了,掏钱来这陪你,结果你心里想别人,我图什么呀!”
“雷锋精神呗!纯的!新时期的体现!”敌进我退。
我俩就这样有说有笑没正经的把饭吃完了。
“送你回家?”上车后我问她。
“不想回家,陪我逛逛吧!去哪呢?”她看着前方。
马上要12月份,虽说不如盛夏时节那般适合压马路,但想想两个人饭后悠闲散步的感觉,应该也是十分惬意的事情——而且也有利于健康——二话不说,发动汽车,驶向文化广场。
“现在这儿人少多了,夏天的时候,这和火车站差不多!”我走在前边,她在后面默默地跟着,甬路上没几个人。“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说什么……”她此时的声音十分淡定,让我觉得似乎很熟悉。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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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就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什么感觉?”我搓了搓自己的手,有点冷,“是说这种冻得直哆嗦的像蹦迪的感觉么?”
她笑了,低头走着没说什么。我们就这样默默的徜徉在文化广场。
“瑞肯,只有男人容易喜新厌旧吗?”她突然停住不走了问我这个。
她怎么问起这个来了?难道是对我的审查或者说考验?我简单思考了一下说:“不……我觉得可能是人都有这种倾向,只不过是程度的差别而已,就说爱情和婚姻上,责任感和道德什么的多少能束缚人的这种想法,让人不喜新厌旧,或者喜新不厌旧……”这么说是因为一方面我确实是这么想;另一方面也得为男人平点反,日后万一我犯错误也好交待!
孙丽看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又继续走着。
她似乎挺满意我的回答,我就接着论述起来:“就说有怀旧情结的人吧!估计对爱人也够呛能永远怀旧而不喜新厌……”我耸了耸肩,“我说得是实话,人生不是童话那样什么都是一成不变的,都是美好的,但是喜新厌旧也不见得是坏事……”我顿了顿看看她,“这个问题挺复杂的,要不回头我给你写篇论对喜新厌旧的深层次探讨?”
和我想的一样,她笑了。
但我没料想到接着她会说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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