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警钟!现实中的事故处理报告!
转帖!虽然很长,值得读完。作为司机 要的是100%的安全。
一个月以来,每当我仰望寂寞的夜空,总会想起那句经典:有些人的死重于泰山,有些人的死,则轻于鸿毛……
我不知道她的死是泰山还是鸿毛,我只知道,即使她死得如鸿毛轻轻落地,也已将我的生活砸得粉碎。
高速行驶的汽车撞上一个人用不了1秒钟,事情已经过去了60X60X24X31秒,可是我仍然觉得就像发生在刚才的一瞬间。曾经想将我的事故写出在这里,雅不愿第一次交作业竟然是事故
作业。现实生活中同事已经添油加醋地在我背后乱讲,我害怕坛子木有人再愿意与我来往。毕竟我是撞死过人的司机了,不再清白。Robo,招财猫,前天你们座了我的车,你们要是早就知道,你们愿意座“凶”车么?今晚看了QRFL的帖子,我有一种冲动,要把我的事情写出来,之后,我想我在这里也就混不下去了,反正我一天到晚都是灌水,木有什么贡献,走就走吧。
4月30日,晴,早7点,我开车去上班,我的车是4月16日提的,当天上的牌子,红色AT天窗塞纳,因为原本准备秋天和LD结婚,要用钱,所以贷款买的车。
开车上了四环,里程表显示跑了1100km。开天窗,开420米音响,享受着驾驶塞纳的美妙感觉,,新手也可以体会驾驶塞纳的乐趣(其实就是一边开,一边傻乐,呵呵)。因为是新手+新车,所以开得小心翼翼,时速不超过90km,保持在第二条(左起,以下同)车道行车,只有在超小面的时候才临时用第一条车道。并线时等人家都过去了,我才并过去。在南四环上由西向东,一路无事。行至十八里店,南四环就结束了,接下来,车流将转为由南向北,进入东四环。十八里店桥是连接四环和京津塘高速的枢纽,车流量会增大,这时我换到最内侧行驶,很快到了十八里店北桥——这个我一辈子不忘的地方。
上桥+弯道,眼看我的速度表就要落到70km/h,多给点油,别开得太慢,影响后面那考斯特,它会不高兴的。右前方第二条道的面包车(金杯)车头前突然蹿出来一个人,头朝着去车的方向,跑到我车前大约5米。她抢在面包车前跑过,却木有看到隔着面包车还有车呢。我也木有想到桥上还有人穿主路,我觉得这个地方在桥上,行人爬不上来。话说那个人在我即将撞倒她的时候,听到了一声男性的断喝(不是我发出的),她回过头来,一脸惊恐地看到了我,而我买车以来第一次急刹车。她撞在我牌照的正中间,飞了出去,头部着地,落在了左侧的车道线上。我稍抬起刹车,后视镜中,后车剧烈地点了下头,停住了。我也停住了。旁边的车都放慢了车速,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惨。打开双闪,落锁,不下车。为什么不下车?有一男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抱着那女人痛嚎:“老婆~~!我对不起你!”,“老婆~~!我害了你!”云云。看年龄,他们相仿,都是30岁左右。拿出手机,拨打122,转事故报警木有人接,急!挂了再打,有人接了,如实相告,接警mm告诉我,打开双闪,注意安全,等待JC到来。注意安全说了好几遍。挂了电话,那男子走到我车旁大喊:“快叫救护车啊,我老婆还木有死呢,还有救!”并激动地拍打我的车窗。我木有理他,这时我发现最外侧的紧急停车带(四环双向8车道,另有紧急停车带,5.1后改称应急车道)停着一辆BK君威,车上木有人,难道这车是他开的?她是从这车上下来的?
当我看清楚那辆JW,我知道对方木有其他人了。
我从车里出来,锁车。交通已经堵起来了,身后排了长长的车龙。大家小心翼翼地并线,慢慢地通过我旁边,无一例外地使劲观察车祸现场,那眼神!那饥渴!嘴里面还要和同车人议论一番。我的心怦怦怦怦跳得飞快。电话响了,是999打来的,问我急救车从哪里出发比较近,我告诉她,十里河最近。端详了一番,受伤者上半身被抱着,看不清楚,而她丈夫穿着一身灰色低档西服,跪坐在地上,抱着她,用手机打电话(事后查询通话记录,他不是在报警,而是在叫熟人过来)。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拿出战术警棍,藏在衣服里,走过去准备抽他。走到他身前,刚要下手,发现JC来了。回车里,收棍子。出来向JC招手。喊:“我打的电话!”来的是个骑摩托的,带着头盔,JC把摩托停在JW后面。摘下头盔挂在车把上,摘下墨镜——顺便说一下,JC摘了墨镜真不帅。
“你是司机啊?!驾驶本!行驶本!”我递过去,他很不认真地看了几眼,收了起来,我知道,从此我将会跟本本分离。
此时,她丈夫过来了,拉住JC:“JC大哥啊,你可要救救我LP!你一定要救救我LP!…………” JC不耐烦地:“等着等着等着!!!一会就来!!!!”我安慰他:“我打电话了,很快就会来”就在他们纠缠不休的时候,第二个JC出现了,按照剧本的惯例,以下称为“JC乙”。JC乙开的是IVECO拖车,拉着警报,从对面,北向南过来,停在了中心绿化带的另一侧。JC乙下车后木有摘墨镜,所以给我感觉比较帅。他是来送雪糕筒的,隔着绿化带,不好送过来,于是他就从IVECO上扔到绿化带里,我则从绿化带里捡起雪糕筒,分开,和JC甲(骑摩托的,第一个出场那个)一起码放雪糕筒。扔完了雪糕筒,JC乙也过来了。她丈夫又抓到一个救星,他连抽自己7、8个大嘴巴(耳光),嘴中念叨:“我有罪/我该死”。JC乙赶紧试图拉住他,并大吼:“你冷静点!”不得不吼,因为警报声音太大了。
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一个同事:“wyz啊,我出事了,我自己木有受伤,不过不能上班了,帮我请个假吧!” 不等对方细问,挂掉!
蹲下身来,查看伤者的情况,女性,中等身材,面向隔离带侧卧在路肩上。面部挫伤成紫色,高高肿起,头部下的地面有一小摊血,颜色发黑,无味。颈动脉脉搏正常。昏迷不醒,木有小便失禁。鞋木有了,其中右脚的落在我车右后轮旁边一点点,左脚的木有找到。她旁边有个破碎的塑料饭盒,饭洒落在比较大的范围内,甚至到了第二条车道上。受重伤的女人,激动的男人,缓缓碾压过酸豆角米饭的车轮,即使头上有8点钟的太阳,我却仿佛做梦一般。
我着急啊,我恨后面堵车,我恨那些不快点走还在探头探脑的司机,他们耽误了救护车啊。来得太晚会不会治不好?盼120盼999盼超人赶快来,感觉过去了N个世纪,救护车来了。经验丰富的999司机选择了反方向过来,停在了四环内环,JC乙的车前。车组成员:医生、护士、999司机,应该还有个杂工,不知为什么木有出场。医生和护士翻过隔离带,来到女人旁边。护士以变魔术般的手法拿出输液瓶、导管、针头、消毒棉,并消毒,输液。我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吧,接过了输液瓶,保持举起。医生在检查伤势,护士在做心电图。医生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表示生还希望不大:“看她的后脑,都瘪了半拉(一半)”他丈夫又哭:“你为什么撞她脑袋?你撞别的地方不行么?” 我很想说:“我哪都不想撞,我撞的也不是脑袋,而是躯干,她的脑袋坏是因为脑袋先落地。” 忍住了,木有张嘴。就在这时,来了一辆大屁股STN警车,停在了我车后二十几米的地方。JC丙和JC丁下了车。他们两个胸前挂有“事故处理证”。
他们问了医生伤者的情况,然后赶紧把伤者所在的位置用白色标记在地面上。我的妈呀,终于可以送医院去了。我真怕时间太长,她撑不住。正好心电图结果出来了,护士说心脏木有问题。抬人,医生抬脚,叫我抬头,要望担架上放。可是这………………我犹豫了一下,医生看出来了。叫我去抬脚。丈夫,这时喊:“大夫你快救救我LP!手都凉了,快不行了。JC、大夫、我婉言相劝,他好歹平静了。”我在搬运伤员的过程中,手接触到了她的肚皮,木有变凉的感觉。奋力抬过隔离带,又抬上救护车,我跑回来,把医生的两个手提箱大的器材也抬上救护车。这时发现又来了一辆999,给我预备的?不解。
丈夫也要上车,被JC丙拦住了。JC丙是个很“粗犷”的男人,线条硬朗,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用沙哑的大嗓门喊:“你是怎么回事?”丈夫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我开车上班,过路这里,看到我LP被车撞了,我就下来了。”JC丙眼里可不揉沙子,这么拙劣的谎言连我等幼稚小儿都骗不过,能骗过事故科JC?在JC问他时候曾说,伤者是要到马路对面的建材城去卖木(不是“没”)地板,那是她的工作。他还说,他们的孩子才6个月大,她才做了月子,刚找到这工作木有几天。后来照相的时候,又封了路,我问保安,这里是桥上耶,她就算安全到达对面,也下不去啊。保安显然很熟悉这里的地形,这你就不知道咯,那边有绿化用的格子,踩着下去很方便的。看来她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过马路。
救人要紧,JC也不多说,把JW车钥匙,行驶本,驾驶本都要了过来。告诉医生:"把她拉天坛去!" 早听说天坛医院是以神经内/外科闻名的,此伤员送到那里去,应该会得到一流的治疗。999走了,带走了我的希望。
JC丙问我,“你是司机啊?”
“啊,我是。”
指着塞纳,“这车谁的?”
“就是我自己的。”
“驾驶本、行驶本”
“我给那骑摩托的了。”怕人家不知道是哪位,还胡乱往后一指。
JC丙突然开始用难听的北京脏话骂刚才那位伤员,此处省略300字。骂过后又安慰我,可真倒霉等等。JC丁(JC丙的搭档,处理重大交通事故需2名JC)拦住所有的车辆,JC丙拿出卷尺,开始勘查现场。JC丙先量散落物2(碎裂的塑料饭盒,饭菜)的位置,因为散落物2占着第二条车道,量完了就能暂时先放行。他要求我协助他,具体就是我拿住皮尺的头,死死地按在地上,他叫我怎么动我就怎么动,他则拿住另一头,并记录。工作很简单,可我就是配合不好,总是遭到大声呵斥。这时又来了俩车,一个是蓝色130,一个是清障车(不是JC的,是黄色爆闪灯),停在了JC丙丁的STN后。随着车,还来了N个保安。JC丙一看来了保安,就不用我了,叫来一个保安,接替了我,他俩配合的还真是默契,那也测量了好一阵时间。我有时间看看我的塞纳了,车牌扭曲,前保险杠稍稍脱落,移位,中网咧了嘴,机器盖子瘪了,风挡成蜘蛛网状裂纹,左后视镜从根部断裂(震的),因为有电线,木有掉下来,耷拉车上。左前门相应的位置被后视镜砸了小坑。内部的受损情况不明,因为机器盖子变形,无法打开。看完了塞纳,我就靠在它身上呆着。过往的司机乘客无不关注本案,木有过来的是翘首以盼,从我旁边过的是目不转睛,已经开过还依依不舍。甚至有一个FK和一个小面发生了刮蹭,好在车速很慢,木有人再受伤,JC甲判他们各修各车,快点走人。有人降下窗户打招呼:“怎么样哥们?木事吧?”我则一一礼貌作答。
终于测量完了,JC们又把交通封了,JC丙要照相。远近高低照了很多,其中又呵斥过我:"离你那车远点!别老守着你那车,我不想照你!" JC丙又和JC丁商量要不要叫事故科的事故勘查车来,等事故勘查车又等了好长时间,事故科来了以后停车看了看,又走了。真是浪费。JC丙指挥一保安,“去,你把那BK开回去。”问我:“你车还能开么?”“应该能开。”JC丁叫另一保安开我车,JC丙坚持:“让司机自己开,跟着我车啊”。于是两个保安上了我车,我估计是怕我不认识路或者怕我跑了。回想起我以前若干次警车开道的经历,这次真惨啊,不远,我们到了东四环外一个烂泥停车场,这里就是交通队指定的停车场,保安都是这里的员工。把塞纳停在院子中间,交出钥匙。我知道,我要和它分别好长时间了。
停车场的管理员,大姐甲看到我,是笑脸相迎,热情问候:“你可真惨啊,这么倒霉的事,你给赶上了。”我微微吃惊:“您怎么知道的这么快?”原来是她们是FM1039的fans。JC丙和JC丁借用了停车场一间办公室,在里面处理现场勘查图。我则在门外站着,看着院子里的车。除了JW,都是破破烂烂,以2吨以下(含)的货车居多,也有几辆小车,最显眼的是还有一辆庞蒂亚克火鸟???!!!
就在门口晃悠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我LD,首先通报我平安,然后请她给交通队打个招呼,表让JCs难为我。某保安听到了我的电话内容,告诉我:“没你什么大事,你不用嘀咕。”JC丙和JC丁叫我进去,他们坐着,我站着。JC丙在摆弄一台Tablet PC(平板电脑),而JC丁则拿出酒精测试仪,问我:“肺活量测过吧?”我答:“6250,现在不行了,也有小4000。” 看到他看我那怪异的眼神,我才明白人家问肺活量的目的,捧起酒精测试仪,我开始吹,吹了几次,木有结果,他还指点我:“含住,表漏气!”“要稳!”终于我发现那上面有个灯亮着,是电池木有电了,告诉他,他木有说话,拿出充电器,充电。JC丁突然问我:“在哪儿干呢?”这是一句JC之间的套话,用来在一个JC怀疑对方是JC的时候,进一步确认。我当然不是JC,我知道他看到我的99警服制式皮带了,告诉了他我LD的工作单位,他对我的态度立刻转变的好多了,真是&*%^&$^&#…… JC丁本来就给人以很柔的感觉,讲话轻声细语,这下更柔了。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JC丙,他总是沙哑大嗓门,脾气火爆,摆弄PC的时候,非常不耐烦,骂Tablet PC不好用,质量太次,他给我的唯一好感是关于那酒精测试仪的,他说那玩意经常失灵,搞得他火大:"小日本净拿这破**(此处省去2个字)玩意糊弄咱们!"虽然我看那测试仪象是欧洲出的,但是我仍然喜欢他骂小日本的痛快。经过充电之后,那测试仪仍然不能给出一个我木有酒精的结果。按照法律,我将接受抽血验酒精。JC丁已经把我看作半个自己人,为了避免我受苦,提议带我回交通队测试。那里还有其它测试仪。上车,他们的STN后座堆满了东西,给我腾出一小块地方,开车!路上,有个大货车违章停车,造成交通不畅,JC丙用喊话器赶走了大货车,其过程令我更加体会到他的火爆。
顺便普及下:北京市公安交通管理局有事故处,其下有各区支队(大队)建有事故科,各支队(大队)下有按地区划分的中队,建有事故组。比如,海淀交通支队(大队)有公主坟中队。每个交通队都有若干处理小组,两人一组,以日为单位,轮流值班,每日am8:00到次日am8:00,出的事故都由值班小组负责处理。
我去的交通队叫JS中队(大家表想错哦),我们三个人直接进了事故一室,继续给我测酒精,结果当然是酒精含量0咯。Tablet PC又出了毛病,打印不出来现场勘查图,按规定,不得用手绘图,必须用电脑出图,JC丙按惯例骂街,骂LX,JC丁则比较敏,一指我,“他可能会,他还提了个电脑呢。”我当然会咯,三下五除二。
接下来,他们要到医院去看望伤者,我提出我很关心伤者,我要搭他们的车去,被拒绝了,要了我的手机号,让我坐在JS中队门口等电话通知,不得离开交通队,不过也木有限制我,我可以自由走动,这时已经am10点多了。走廊里墙壁上有事故处理的法律法规,我认真地学习了起来。
正在学习,来了一辆甲C005xx的奥迪,下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个上校,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打听刚才十八里店撞人的司机在哪里。交通队的咨询mm不知,我主动走过去,站在上校对面,“我就是那司机,你找我什么事?”那几个闻听此言,都开始上下打量我,上校眼一瞪。说……“人都被你撞伤了,你怎么不到医院去交住院押金,X(此处省去1字)事木有,在这里干什么?”
“您是哪位啊?”
上校不愧是个当官的,几句话就介绍了伤者和丈夫的情况。丈夫以前是上校的兵,负责开车,复员之后,在上校的安排下,木有回湖南老家,而是进入了一家大公司,给公司领导开车。还把妻子接了过来。每天,丈夫开着JW,送妻子去卖木地板,然后去接公司领导上班。
后来我回家上网查询,那家公司是一家上市公司,非常有钱。原来是“总后”开的,后来国家不让军队开办、经营企业,那家公司就名义上与解放军脱离关系,“独立”了出来。
我估计这就是丈夫打电话叫来的人。看他嚣张的气焰,我仿佛看到了路面上的左冲右突的野蛮军车,开军车的一贯藐视交通法律,不尊重其他人,今天有人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
“X事木有,X事是什么事啊?这还有女同志呢,你嘴干净点。去医院?我是挺想去的,不过JC叫我在这里别动,等候处理。”
上校被我气着了,退后。
一个军裤,便装夹克混穿的人出来(以后在责任认定时经常出场,称为夹克):“你别这么说话啊,不说这个了。不让你走,那你把钱拿出来,我们先去交押金。”
“交押金要多少钱?”
“你先掏个3w5w的,不够再交。”
我一听他要3w5w的,我木有啊,我身上只有1千多元钱,那是准备下午早点溜,去缴养路费的。
明告他:”木有。“
刚才在楼道里学的,事故处理办法中写道,伤员送往医院,由交通事故处理民警指定缴纳押金的一方。
木有民警指定我交。
他们显然不相信我木有钱,用不信的眼神回答了我。也是,有一种观点,你开的起车,你还木有钱?
无奈,他们又走了,我估计是筹钱去了。
看着他们的甲C奥迪一溜烟地跑了,我想,我该怎么回去?待会又来打嘴仗,我怎么办?这里地处5环边上,人车稀少,打个车估计很难,叫人来接我,叫谁呢?单位同事不能叫,还要朝夕相处呢,给自己留点面子。交Xsara网友吧,他们会理解我,也不会恶意误会我。叫古力特吧,他离这里近(相对来说),又和我很好。打嘴仗叫谁呢?叫鞋垫吧,我们也有军官!有他们给我站脚助威,我谁都不怕!嗯,打电话,不巧的是,这两个LR都有会要开,都是粉重要的会。不过鞋垫还是冒着被上司骂的危险走了半个5环来到了JS交通队,因为我当天心神恍惚,还给他指错了方向,害得他跑到马路对面去了,当他去掉头时,我盘算着,等他掉头回来,我们先去吃饭,已经pm 1:30,我一天水米未进呢,管他什么不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