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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西藏(作者:摩卡)--值得一看的好书

楼层直达
级别: 荣誉会员
第一部分
写在前面的话
很多人问我,七天的情感真的是那么凝重吗?我说,是。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写得太多
时,我不再相信人世间真的会有一见钟情,可是见到散兵的第一眼起,我便相信了。没有任
何理由,冥冥之中仿佛早已注定。
如果没有这场车祸再重新回到都市里,我和散兵可能会过得很好,也可能因为种种原因
而分手,可是,一切的未知都停留在他的瞬间消逝,也正是最美时,所以我说如果可以选

我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他,那样我就可以祈祷他是健康快乐的。
落笔这本小说的最初想法只是想以日记的形式记录下来我当时的思念和痛,尤其是写到
得知他已经不在了时,我嚎啕大哭。
最早的情断西藏初稿贴在天涯社区,引起了很多网友的关注,并很快被转载到三十几个
网站,那段时间里我经常会收到一些并不相识的网友来信,他们关心我身体的同时,也希望
我能早日站起来,散兵在天堂看着我,他一定希望我能坚强的活下去,网友们告诉我。
后来有人问我,为什么不把这段经历写成一本完整的小说呢?让更多的人知道你们的故
事。所以几经修改后我再将它整理,写成一本完全真实版的小说,我的目的只是希望读到这
本书的人会对我说,摩卡谢谢你,你的经历让我更加珍惜我的爱人。
珍惜吧,没有拥有和已经失去都很痛,但最痛的是你已经拥有了却又失去。
最后,感谢上天让我拥一对世上最宽容的父母,这么多年来一直呵护我,支持我,不管
我怎样任性,怎样固执都是如此的包容。
感谢我所有的亲人、同学、网友,在生命垂危的边缘,他们毅然伸出了双手将我从死神
面前拉了回来。所以我是幸运的,亲情,友情,爱情,我拥有的都是最好的。
另外,西藏热正在日益升温,在此鉴于我们的事故现象也给将要去出行的那些朋友提个
醒,人在外,安全第一,请司机,租车,选路段都是很重要的旅行因素,为自己和家人一定
要慎之又慎。
生命如此之轻,生命如此之重。
——摩卡
万般无奈含笑道,人淡如菊君不知。
级别: 荣誉会员
只看该作者 1楼 发表于: 2006-04-10
无论怎么都好...记着回家的路
级别: 荣誉会员
只看该作者 2楼 发表于: 2006-04-10

这本书看过~感人~

如果我有一棵快乐草
我想将它给你
因为我希望你快乐
如果我有两棵
我会给你一棵我一棵
希望我们都快乐
如果我有三棵
我会给你两棵
因为我希望你比我快乐
级别: 荣誉会员
只看该作者 3楼 发表于: 2006-04-10
第一部分

你不在我身旁(1)
2003年10月26日 西藏 军区总医院
神秘的西藏,圣洁的羊卓雍错。
我站在圣湖边,感觉自己的身体如鸟儿一般在空中轻盈的飞翔,冥冥中有种神力似在耳
边对我轻声的召唤……
我站在湖畔边的潮湿地上,面前是无际的湖水,身后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原,秋风将我
的衣襟轻轻吹起。我有种感觉,在这样的空间里,鲜活的生命不止我一个。雪山,湖水,蓝
天,这里的一切都有生命的,只是我生在俗世的肉眼看不到他们而已。
一阵阵笛声从远处若隐若现地传来,悠婉又凄凉,触动到我心底最深处的那抹孤独,心
莫名的痛了起来。远处,散兵的身影渐渐进入我的视线,他跑得满头大汗,看到我时便开心
地晃动手中的水壶告诉我他的满载而归。
思绪,被他的出现打断,他身披着一片阳光朝我飞奔而来,奔跑充满速度和力量,脚步
在沙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我的心跳居然不由自主地开始加快。这种感觉,我已经遗忘
了多年,却在这时被重新唤起。笛声伴着散兵的身影越来越近,直到我可以将他看得很清
楚。
“散兵!”我大叫他名字,用力的挥手,刚才的孤独一扫而空。
“摩卡,你猜我买到了什么?”散兵听到我的呼唤更加快了奔跑的脚步,声音里带着喜
悦地朝我飞奔而来。
我开心地等候,脑海中充满了无数次他带给我惊喜的场面。突然,原本平静的湖水在瞬
间裂开,张开的两翼湖水朝散兵席卷而去,迅即将散兵卷入湖底。散兵!我惊呆了,拼了命
向散兵消失的地方跑去,等我跌跌撞撞跑到湖边时,湖水已归于平静,掉落在地上的是散兵
的水壶,湿地上还有一串新鲜的足迹……
撕心裂肺的痛,让我的身体也跟着瘫软下去,摔倒在潮湿的圣湖畔边,我伸出手,在空
中无力的挥舞,意识却渐渐模糊了……
EVA跑过来将我轻轻扶起,“摩卡?摩卡?”我能听她在唤我,却没有力气回应。
“摩卡?摩卡?”很多人在叫我,我又在做梦了,梦见羊卓雍错,散兵,EVA,还有爸
爸和哥哥,我记得自己是在西藏,爸爸和哥哥怎么可能也在这里,真的是梦吗?我用力地睁
开双眼,看见很多人围在我身边焦急的叫我的名字。
“摩卡,摩卡?”
我想回应,却张不开嘴,很快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我渐渐恢复了神志,一眼就看到爸爸和哥哥站在我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
真实。西藏?我不是在西藏吗?刹那的大脑空白后,我的思绪马上纷乱起来,我想说话,使
劲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浑身的血液突突地往上窜,大脑嗡嗡作响,我开始剧烈地
哮喘,全身中惟一能动的左臂不停地挥舞,嘴里发出嗯嗯的呻吟,疯了一样要挣脱自己身上
所有的束缚,手臂在空中胡乱的抓着,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爸爸被我的举动吓坏了,他匆忙跑出去求助。很快,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我
渐渐清醒的头脑开始明白自己是躺在医院中,我还活着!
一个医生对父亲说:“她的这种表现是脂肪栓的征兆,就是在全身多处紫淤的情况下,
不能进行正常的血液循环,而形成多处栓塞,栓在多处部位凝结便会使人精神错乱反
常。”

万般无奈含笑道,人淡如菊君不知。
级别: 荣誉会员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06-04-10
第一部分

你不在我身旁(2)
“会有危险吗?”爸爸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急切又遥远。
“会,如果这种状况长时间不缓解的话,她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年轻的医生叹了口
气,
我望着医生,眼神中满是无助和期待,我开始搜寻我脑海深处的记忆,梦里的那一幕又
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呼吸再度急促起来,我又开始不停的抓,这一次我抓到自己身上紧绑着
的无数条管线,冷冰冰的塑料制品通过皮肤的知觉告诉我这是徒劳的,我没有力气再伸手,
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除了那个梦。“散兵!”,我竭尽全身力气,终于让嘴唇做出了这个
词语的发声动作,然而,除了我自己,谁也听不到。
“我们应该怎么办?”哥哥紧张地问着医生。
“做亲人的多跟她说说话,对唤起她的记忆可能会有用。等一下如果她再闹的话,就要
请精神科的医生帮忙了。”医生给病床上的我打完一针后离去了。
深夜,我再次苏醒。高原的夜,宁静而安祥,也许受这宁静的感染,我居然没有了前几
次的不安分,也没有做前几次同样的梦。我慢慢地睁开双眼,周围的世界第一次真实地再现
在我的眼前。
窗外,皓月当空。月光如水般倾泻在窗台并直达我的床前,洁白的月光正好照到我的脸
上,让我的脸惨白而冰冷。宁静,我的心从未有过的宁静,脑袋空空如也,惟一能够确定的
就是我不能动弹了,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一直坐在我身边的哥哥手里端着一个茶缸正大口大口喝水,他已经不年轻了,眼睛有些
浮肿,脸上写满了疲惫,他有多久没合过眼了?他用缓慢的节奏喝着水,用凉水不停的刺激
自己的神经以保持清醒。
“哥哥从来都不熬夜的。”我心里想,眼睛一直望着他。终于,哥哥转过头来看见醒来
的我,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他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晃到我不自觉地眨了眨眼后,哥哥
马上走过来蹲下身。
“你认得我吗?”他的声音很轻。
我被他逗笑了,这问题问得多好笑,从小呵护我长大的亲哥哥,我怎么会不认得。
“你真的认得我?”哥哥提高了声音,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我想回答却又张不开嘴,只有用力的点头。
爸爸不知何时也走到我面前,激动地对我说:“女儿,西藏是佛教的圣地,我们现在的
不远处就是布达拉宫,我们的医院,我们的病床,我的女儿正被笼罩在布达拉宫的光环里,
佛主怎么会不拯救你这样善良的生命。你一定要坚强,要挺过这一次考验。”
“等你再清醒些,我们就带你回家,回沈阳。沈阳是中国一代皇朝满清的发祥地,他也
一定会以他的吉祥迎接他从远方归来的儿女。天时,地利,人和的组合,一定会还我一个健
康的女儿。”爸爸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
我笑了,爸爸也跟着笑了,他笑的时候眼里分明还含着晶莹的泪水。
爸爸急忙找来一条毛巾,在热水里浸了浸,稍后拧干,再走过来给我擦脸,边擦着边与
我说话:我女儿眼睛还是那么大,这张脸还是那么漂亮。
他不停地忙碌着,把病房里摆着的那些鲜花一束束的捧起来拿给我看,哥哥也在一旁给
我念赠送人的名字:冯伟老哥,雪康尼玛,李效静,小欧,前峰……

万般无奈含笑道,人淡如菊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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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06-04-10
第一部分
你不在我身旁(3)
爸爸又问我,送花的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吗?冯伟你认识?李效静你认识?小欧你认
识?我一一点头,都是我的朋友啊,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送花给我,我到底怎么
了?
“女儿,你不是喜欢写小说吗,等你伤好了,爸爸跟你合写一本,题目就叫做《女儿,
爸爸带你回家》。”
“爸……。”我用尽了力气终于张开嘴迸出一个字,这是我苏醒后开口说的第一个字。
年迈的父亲再也掩饰不住他的心痛,泪水,迅速滑过父亲的面孔,让这张本刚刚开始显出老
态的脸徒增几许苍老。
“摩卡能说话了!”病房里的小护士如个报喜的燕子般将这一消息带出门去。
在这个宁静的深夜,病房中一下子涌进了许多人。
“你认不认识我?”一个健壮的男孩站在我面前。
“你是孤行。”我如小女孩呀呀学语般说出他的名字,他叫孤行,是我深圳的网友,他
怎么会在这里?
孤行见我认得出他马上转过身去,我看到他眼里的莹光闪闪。
“认识我吗?”人群中,又一张年轻的面孔挤了过来。
“你是老蔡。”老蔡也是我的网友,我微笑着缓缓呼出他的名字,他居然也哭了。
知道我已经苏醒并开始说话时,值班医生们也快速赶了过来,再次为我做全身检查。此
时我才看见自己的双腿被两根长长的八号钢丝吊在半空,全身被横竖十几条管线缠住,而我
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摩卡,这个是刘医生,帅不帅?。”医院里的几个小护士围着我像哄小孩一样逗我说
话。
“帅,刘医生是个大帅哥。”眼前这位年轻的刘医生,我记得,他是给我打昏睡针的那
个人。
很多人在围着我说话。
“摩卡,你猜我买到了什么?”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问了一句。
我的耳畔条件反射般地回响起梦里听过无数次的那句话:“摩卡,你猜我买到了什
么?”
这句话让我一下子振奋了起来,那个让我一次次从梦里惊醒的人终于从心底迸发出来,
散兵!散兵在哪里?我慌乱地顺着病床前的那一张张面孔寻找,想寻找到说这句话的人,但
是没有找到,散兵呢?
“散兵!”我终忍不住叫出他的名字,挣扎着要起来,血液又一次往上涌,浑身没有了
一点力气。
“什么散兵?你不要动,手上还在输液。”哥哥走过来将我的手按住。“现在很晚了,
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你需要休息,医生说你不能一次说太多话,不能消耗太多
体力。”
“大家都去休息去吧!很晚了!”父亲对其他人说“摩卡已经醒了,大家都不用担心
了。”


万般无奈含笑道,人淡如菊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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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06-04-10
第一部分

你不在我身旁(4)
房间内又归于寂静。
我浑身无力却又了无睡意,只能用耳朵去感受周围的世界。
夜,寂静的夜,我的心底却无法平静,脑袋里一片混乱,过了好久,沸腾而起的血液才
渐渐平息下来。
凌晨三点,父亲拨通了叔叔的电话。在他们对话中我知道自己坐的吉普车在那曲地区的
山上掉下来,伤得很严重,爸爸想把我接回沈阳治疗,要叔叔来拉萨帮忙。
“爸爸,我的腿断了?”待爸爸挂断电话时,我费劲力气问道。
“是的,不过都可以治好。”爸爸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后回答我。
“是不是肩膀也断了?”我的右臂至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知觉。
“是。”爸爸极不情愿的再吐出一个字。
经过短暂的沉默,父亲开始告诉我事件的经过。让一个人重复一段痛苦的经历显然是残
忍的,就像刚刚愈合的伤口再被撕裂,而显然,父亲承受的痛似乎比我更深。父亲在说这些
的时候,表情始终是充满了痛苦,而我,静静的听着,静静的回想,回忆那些只有我和散兵
才知道的故事。
四天前,我出了一场车祸。我们乘坐的那辆吉普车从四十米高的山坡滑下去,我的全身
多处骨折,当时胸部已出现呼吸困难,血气胸的状况。经X光检查又发现右肩骨折,双腿骨
折,盆骨多处开裂性骨折,脸上、身上、手上的划伤更是数不胜数。昏迷了四天后虽然苏
醒,但由于伤处过多,随时有可能出现并发症,也就是说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刚才爸爸给叔叔打电话是因为医生说我的左腿是开放性骨折,在破裂时丢失了一块腿
骨,就算是手术很顺利也很难会保证我会不会留有后遗症,也就是说我的一条腿将会是瘸
的。
一下子我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是事件的经历者,却又是最懵懂的一个人,这次车
祸不光摔伤了我的身体,还摔去了我对那一段车祸的记忆。现在的我一片茫然。
“爸,他呢?”。我望着天花板,艰难地问出那个让我心神不宁的问题。
“谁?”爸爸显然不知道我说那个他是谁,走近了,再问。
“散兵,爸,出事的时候和我一同在车上的那个男孩。他呢?”
“还有别人吗?我不清楚。”爸爸的回答很简单,于是我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没有结果
的。
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平静的月光,生命是如此的真实,我能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的心
跳和呼吸声。也许是已经沉睡得太久,我的意识犹如脱胎换骨般的清醒,瞪大着眼睛看着窗
外,眼神却定定的,找不到一个焦点。
重生的气息在我胸中升腾,尘封的记忆闸门轰然洞开,那些犹如前世的回忆如潮水般涌
出,影片般一点点地开始在眼前回放。

万般无奈含笑道,人淡如菊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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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06-04-10
第一部分

你不在我身旁(5)
2003年10月22日西藏那曲骷髅墙
我,散兵,海涛,EVA,还有司机一行五人终于来到那曲地区茶曲乡多说村。我们赶到
此行目的地骷髅墙时,时间已是下午三点。
这是个很小的寺庙,藏人称之为达尔木寺,达尔木寺的建造据说是因文成公主进藏途径
此处时,认为此地是块风水宝地,便命人在此建寺。很久以前藏人的天葬都在这里举行。那
时的天葬师习惯在天葬时把人的头颅留下来,久而久之庙里的人便用这些保存下来的头颅修
成了一面墙,取名:骷髅墙。至于他们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至今仍是一个不解之谜。
天葬台建在寺庙附近的山坡上,坐北朝南,门向西开,正对着达尔木寺。三间北房,房
内两侧,各建一痤尼泊尔式佛塔。门前、窗前挂着代表“天、地、水、火、风”的五色经幡
和一些经布。房前是一个高约两米的三面围墙组成的小院落,有二十多平方米,里面就是骷
髅墙的所在了。
随处可见的五彩经幡和刻满了经文的玛尼堆,寒风阵阵,吹得人心底升起一阵莫名的凄
凉,那飘走了多年的亡魂是否早已投胎转世还是依旧在这片天空上游荡?
EVA跟寺庙里的喇嘛沟通了好久,一个老喇嘛才极不情愿地拿了一把钥匙给我们打开关
住骷髅墙的那个小院门。
“拍照要另付费。”进门时,他转过身来一再警告。
院门打开后,我的眼前呈现出一幅很恐怖的画面,几百只死人的头骨罗列在一排木框中
形成一面围中,有的头骨残留着牙齿,有的头骨被人用墨笔画上了眼睛和眉毛,这样的画面
太难得一见了,我和散兵互相对视,萌发了想拍照念头。
“拍一张照片要多少钱?”由于这之前老和尚就讲明拍照片是需另交费的,散兵拿着相
机忍不住问道。
“一张一百块。”老和尚把价格说得毫不含糊。
“太贵了。”我们惊叫起来,一张照片的价格简直与布达拉宫的门票差不多。
谈了许久,老和尚在价格问题上就是不松口,无奈下,我们做出决定,马上走人。
下山时,几只秃鹫飞过,在我们头顶处嗷嗷的嚎叫着,散兵一直闷闷不乐的低头无语。
当海涛和EVA都先行一步坐上车时,我走过去问散兵:“你怎么了,是不是没拍到照片觉得
很郁闷?”
“是,西藏这么远,好不容易来一次,这样的情景更难见着,不拍几张照片回去有点可
惜了。”散兵无不遗憾的摇头。
“走,我们现在就回去,我陪你去拍。”我马上拉着他往回走。
“你真的肯陪我回去?”散兵孩子一般笑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块钱在我眼前晃了
晃:“我口袋里还有一百块,刚好是拍照的钱。”
我们再次返回时,老和尚的态度更加冷淡,拍照的价格也变成了二百块,我与散兵一左
一右围在他身边,大话这次长途跋涉的艰辛,他才同意一百块拍两张,只可以拍两张。
当我跟散兵再次走近那面骷髅墙的时候,我感觉到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看,而我却找
不到他们所在。
“你说这世上真的有灵魂吗?”我问散兵。
“也许吧,不过我相信好人死后会升入天堂。”散兵拉着我的手,露出一个温暖的笑
容,一下子融化了我心底的恐惧。
散兵开始拍照了,他换了几个位置后,终于按下快门,拍完仅有的两张照片。


万般无奈含笑道,人淡如菊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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