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摘:
4t)%<4 终于,这样的潮流来到中国大陆几个先富起来的城市。先是广州有个山,这里的年轻人从摩托到汽车都纷纷以不慢的速度往上开,但是绝对不快,所以也只敢跟内地吹牛,假装在非法赛车。 深圳基本上就在街上,以胡开为主,以超过一票出租车为乐趣。同样的也发生在上海,因为上海没山,只有高架,所以只能在高架上小飙一下。在速度上,绝对是比台湾人还要慢,怎么能开得太危险啊,看看四下没车加速一段解解痒。当然也有一些比较快的,但是全可以归入“直线狂弯道亡”一类。因为上海高架上基本没什么转弯,难得有个弯如果超速了或者车的动态发生了一点不稳定之类下场几乎全是“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车”。 而在北京,我们就是祖先。 首先说,我们那时的技术其实是很差的,唯一可以拿出来在全球范围里炫耀的就是穿车当子的技术,绝对是小到连自己都不能想象,每次都以为车要卡在里面,还有时候居然能车漆没事但贴纸没了。 这方面的祖先是苏阳和王秀兰。苏阳是极速改装的老板,当时自己改了一辆富康;王秀兰就叫王海涛,基本上是比较阳刚的人,但是如何获得了王秀兰这个外号我不知道,开一辆宝马Z3。两人绝对是闲的,每天傍晚四环开始堵车的时候从改装店出发,然后“飞街”去吃饭。饭店老板如果知道他们俩是这样一路高速争先恐后来吃饭的,肯定感动不已。话题基本上是“我操刚才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奥迪在后面跟我飙了一段后来已然被我废了”,另一个肯定说“我在前头开太快了,实在没看见”。 但是不可否认,两人虽然不具备在赛道上将车游走在极限里的能力,但是在一堆车里钻已经是到达极致。 后来坐了苏阳的车学了关键所在然后跟着到达极致的就是我。这其实是和技术无关的,当你做了一次,你就能做一万次。而且钻当子这事,存在永远的可能性,就是只要你大脑觉得能进去的,都能进去;如果你大脑觉得实在进不去了,还能进去;你的大脑觉得已然撞了,还能进去;基本上在街上因为变线出的事故都属于颤颤巍巍兢兢业业看了半天反光镜打了半天转向灯慢慢悠悠并进去,结果没看见有一车在反光镜盲区里哐当给撞了。 后来这个“飞街”的队伍扩大到OP、黄总、银朱、子建、陈龙,偶尔还有加入进来的老颓、于总、梁鸡等人。非常壮大,不以赌钱为目的,全是闲得蛋疼没事干,可以算是全球最友好的非法赛车组织。 这时候街上已经渐渐开始出现一些螃兵虾将,开着各种好车或者改装了几张贴纸和排气管的号称改装车,我们一旦遇到就群起而废之。并且导致交通的极度恐慌。 这种心理是很奇怪的,我敢说,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不以参加汽车比赛为目的,也不以锻炼技术为宗旨,只是希望在街上的大家都看我一眼,骂好赞好,都与我无关。 中国还是一个很新的地方,随着经济的发展,改装店的加多,肯定越来越多年轻人在街上飞车。我深知那是一种过程,过程往往是不可阻拦的一件事情。虽然危险,虽然影响他人,但只能让死的去死,让伤的去伤,让怕的去怕,让留下的去腻,让想明白的去参加比赛。这也是经济发展带来的必要东西。 P4-5
wH~kTU2br 韩寒语录:
_-5,zPR 年轻人,
J[^}u_z 谁都希望有速度。
V21njRS 在街上,
ZylJp8U 速度是车决定的而不是人决定的,
\P1=5rP 所以在还没能拥有速度的时候,
(MHAJ]Rx 先给我感觉,给我排气管的声音,
fL]Pztsk+ 让我在半夜
d,$d~alY 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传说、、、
!a$ D4(`v 摘自作家车手韩寒的《就这么漂来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