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所拥有的第一个玩具,是一把锁。
大约是在5岁左右,家里有一把坏了的用手一拉就开的锁,当然,这个铁将军自然不可以再把门了。不过,还可以买个2毛钱吧,因为这是铜做的。一把十字形的钥匙一捅一拉就开了。
这把锁,居然给我玩了两个月,才卖掉给老爹打了100ML的酒(那时候爹还年轻不过现在我这样的年龄)
通过这把锁,我知道了弹簧,知道了拨杆,我和哥一起竟然把锁修好了,当然不是我的功劳。这锁父母也不敢用,说要换弹子锁了。哥那年12岁,后来,他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时这手艺和理发功夫让他少吃了许多苦。
少时玩的木枪,木刀,泥枪,纸枪无一不是我们亲手做的。
最值钱的一个玩具是12岁买的一只价值9毛8分的一个左轮手枪,这是攒了一年过年钱,年过得就凄凄楚楚的。在我手上玩了3天就拆散了,但是,一天之内,又把它装好了,而且居然没有多出任何一件零件。
最考人手艺的是做铜管手枪,原料是铁丝。自行车链条,铜管,橡皮筋。做好后,灌上铁砂可以打鸟。
最引以自豪的是拣了一个破了的皮球,用补自行车内胎的胶水补好后趾高气扬地玩了大约2个月。
最惭愧的一件事情是拆开了家里的闹钟,这发条死活就盘不到位,结果,一月的零花钱交给了修理师父。
我拆过家里几乎所有能拆的东西,几乎做过当年我们那个时代所有能动手制作的玩具。
96年,我到深圳,在一家公司任电子仪器工程师,从对仪器的一窍不通到略知一二,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而对其中原理的领悟及其触类旁通的思维,确实与幼时勤于动手,勇于动手,敢于动手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其实,这一切,离不开一位幕后英雄,他就是我父亲。一位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统计师。严厉的父亲从没拆坏东西打骂过我,而总是教导我们该怎么做。而且最重要的是启发思维,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父亲离开我已经5年了,在父亲节谨以此文告慰父亲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