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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是中午12点被窗外蔡琴深沉的声音吵醒。
起得床来,用凉水冲冲脸,抬头,镜子里是一张略带憔悴的脸,咧嘴对镜子里的人笑了笑作罢,不想再做思考。
从冰箱里拿了酸奶,入口时才觉得冻的厉害,转手洗了个苹果,坐在桌前,一边干啃,一边撑着胳膊发呆,花瓶里除了绿色的植物,还有一管芦苇。
那是昨晚被人抛弃在欢乐谷一隅的芦苇,因为怕它会枯萎,所以在人头攒动的欢乐谷中不离不弃,终于把它带了回来。不为别的,只为它还有一个美丽的名字——蒹葭。
《诗经》有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本是首情诗,借了茫茫的蒹葭将主人公在暮秋对意中人的相思心境表现的淋漓尽致。这种意象的模糊和迷茫,让我对芦苇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常常觉得那池塘河边飘摇的不单是一管芦苇,更是通了灵性的挚友,也许只有它能真正明白那种漂泊在外,随风飘曳,凄惶迷茫的心境,外表的张狂风光不过是一种繁华的掩饰,禁不住的疲惫,终归会谢下幕来。
张爱玲说,“生命是一席华丽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
很经典的阐释!
或许,没有完美,生活本是残缺的,靠了我们的努力而使残缺的部分尽量少些,但却不要企盼没有残缺,否则我们的人生会被自己伤的更是残缺不全。
9
在无所事事的电视中度过了自己这周剩余的日子。
想起周五晚在一壶天喝茶的情景,想起自己对西溪、ROSA、WEIJ说自己很忙,所以很久不上网,很久不写东西了。
于是,打开网页,告诉自己若能一次找到自己写《纤纤随笔》的帖子就一定要写东西,若找不到就不写了,因为不想另外开帖。
随手输入了“20”页,网页打开时,我看到了《纤纤随笔》的帖子,真的有些诧异,道是成了天意。想想前段时间也曾有想过写东西,不过常常是翻几页没找到便罢了,人原来一旦懒得动笔也会成为习惯,习惯到不想再说什么,想想之后便成风云淡了。
曾经有朋友说过我是个除了工作和学习,什么都不懂的大笨蛋。我想我也许真是,总是没有能力把自己的生活过的更加科学而有序。周末若不用上课,日子常常不是把自己过的惨兮兮的靠了面包电视打发日子便是在华强北靠了花很多钱疯狂购物来消磨时间。
这样的一个年龄,原来也会有恐慌,恐慌自己不谈朋友,恐慌自己总是拒绝别人的约会,恐慌耳边越来越多的唠叨,恐慌自己难道真的碰不到自己喜欢的人,恐慌自己的工作和学习是浪费时间,恐慌自己有一天开始不知道自己到底怎样过才是正确的人生,怎样做才是做了正确的事情。那种恐慌,让人窒息,让人无所适从。
这一刻,才发现,方向居然也是会迷失的,不是一句浮躁便可以解释,靠了再多的安慰也是无谓。